“恰是!”元鼎安然承认。
金品日霍然起家,上前几步道:“大胆元鼎,竟敢歪曲我新罗!你在熊津城下带百济人与我新罗为敌如何算?杀我二十名新罗懦夫又如何算!”
“既然晓得是谁,为何不将他拿下?”苏定方问道。
“疑凶在那边?”庞孝泰是个急性子,立即诘问道。
刘仁轨赶紧接话道:“当时老夫身为青州刺史,境内产生此等凶案,天然责无旁贷。元鼎将此案报来时,老夫给过他一句话,非论是谁,在我大唐境内犯下命案,都要捉回大唐来审!元鼎这才单身前来百济。”
元鼎道:“卑职曾在青州府为马快,一年前百济新罗两国使团路过青州地界,新罗使团埋伏百济使团,杀死百济多人,百济使团副使难德也古怪被杀。卑职身为马快,受命清查此案,不想一查之下,竟发明疑凶恰是新罗使团中人!”
“还请苏元帅公断。”金春秋不承认,不否定,只是拱拱手,一脸受害者的模样,把球踢了归去。
“朝廷既定国策,岂容他一个小小马快踩踏!”柴哲威多么聪明之人,一听苏定方的话就猜到他的意义,立即出面接话。他也豁出去了,若不能将你这抢我女人的家伙论罪,本国公的面子往那里放?
苏定方见局面有些失控,心中立即衡量起得失来――新罗人确切不隧道,到处干些见不得人的活动;可真要跟他们当场翻脸,倒是朝廷不肯看到的,更何况柴哲威和金仁问干系不错,本身不能疏忽两个副大总管的存在,因而道:“元鼎,你身为马快,缉拿疑凶实乃分内之事,本帅便不与你计算了。不过你既然晓得新罗是大唐属国,还帮着百济打新罗人就不对了!”
元鼎倒也光棍,拱手道:“人是我杀的,我甘当惩罚。”说完又转向金锣诸人,伸手遥指金春秋,咬牙切齿道,“只消元鼎还活着,就定要将朴金刚绳之以法,带回大唐科罪!”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金品日高叫:“小子一派胡言,胆敢歪曲我新罗,你可有证据!”
“元鼎!”苏定方唤道。
刘仁轨悄悄喝采,元鼎啊元鼎,没想到你小子还干了那么多事。
金品日和金仁泰相视一眼,目光均是一颤。他们返国后可没把被桃花山山贼掳去一事跟金春秋说,元鼎如果当众揭出来,那可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他们不晓得的是,元鼎手中还握有另一件连他们都不晓得的新罗人干的丑事,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命门。
苏定方道:“但是刘仁轨刘大人派到百济来的?”
“快说是谁?”唐军将领纷繁诘问。
元鼎嘲笑一声,刘仁轨派去传他前来的酒保给他带话,说新罗人要对于他,他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对策,恰好一桩一桩的抖出来,道:“百济降臣中有很多人都曾出使大唐,能够找来当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