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当家的聊完后,郭务悰回到配房。从说话的结果看,大当家的必定不会跟马十二同心合力死守盗窟了,这就给官兵彻夜的攻山行动减少了阻力。郭务悰躺在榻上,闭目养神,静候官兵到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忽听配房外有些动静,便悄悄起家,开门检察,发明值守在内里的两个喽啰歪倒在地上,伸手一探,竟是被人点中穴道,晕了畴昔。他走到元鼎房前,悄悄一推,门就开了,房中空无一人。酒宴之上,他曾几次出言摸索元鼎来意,都被元鼎东拉西扯的乱来畴昔。莫非说,刺史大人在本身以外,还安排了别的背工?
朴金刚赶紧后退,以手掩面。烟雾散去,那里另有郭务悰和铛铛儿的影子。
羽士没理睬他,而是把罗盘往前一递,口中念念有词。罗盘上的指针“哒哒嗒”转了大半圈,指向了朴金刚身后。
“啪!”树枝回声折断,断口光滑平整。
“只为救人,不为害人。说得好!”说话之人,竟是个邋里肮脏的羽士。只见那羽士身披阴阳袍、肩挂百宝囊,胸前八卦镜、腰悬紫金葫,左手提铃铛、右手背身后,额垂三缕须,脚蹬旱鸭步,飘但是至。
郭务悰道:“道兄,这可如何是好?”
城外。潍州马快飞奔返来,翻身上马,抬高声音道:“大人,官兵仍在大寨后的二道岗与盗窟苦战;战死了一个果毅都尉。”
那人速率极快,百步以后,便在一侧追上了郭务悰。郭务悰一个急停回身,想要摆脱此人,不想那人不但没有冲过甚,还几近与他同时回身,持续贴身紧逼。郭务悰眼看摆脱不了,俄然收住脚布,顺手从身边树上折下一截树枝,平空遥指,道:“何方妖孽,还不现身!”
“唰!”利刃逼近,似刀非刀,似剑非剑。
“好快的刀!”郭务悰悄悄心惊,他身上能用来打斗的,就只剩下一把折扇。嗯,竟然另有一把折扇。
回应他的,是一道劲风。
不久,夜风中飘来一丝炊火味。郭务悰推窗远眺,发明大寨已然起火。火势很快伸展开来,山贼们乱哄哄的开端救火。
“只为救人,不为害人。”郭务悰吐出八个字。非论是劝新罗人罢手,还是劝大当家的不要抵当,倒也正应了这八个字。
羽士道:“先生莫怕,且看贫道本领!”说罢,将铃铛往身上一挂,从褡裢里摸出一物,朝火线空中甩去,刹时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