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小子说,若国舅也是刺客翅膀,大唐就算是完了。他情愿信赖国舅,还是请国舅见一面。”停顿了一下,程咬金又道:“他还说了,国舅如果不去,恐怕会悔怨。”
虞世南还要说话,被长孙无忌打断,道:“再说你与他远日无冤,克日无仇,他为何要找你费事呢?若论书法,我若记得没错,欧阳询没有承认他这个门徒,只说他是自悟的,也算不得师承,不要杞人忧天了。”
长孙无忌微微点头,起家来到帐外。程咬金往帐内瞧了眼,道:“帐中另有其别人?”
程咬金嘲笑道:“魏公,别跟我在这儿大喊大呼的。你跟我说不着,我就是个跑腿的人。让我干甚么,我就干甚么。审判,是锦衣卫与厂卫一起审的,一边是李牧的人,一边儿是高公公的人,你如果感觉不公允,找他俩说去。不过,我是觉着没有甚么需求了。王家那小子,我都曾见过,一年前来长安,在弘文馆读书,满脸的横肉,秘闻太清楚了,想狡赖都不成。”
王志一歪头,很快又梗着脖子扭返来,看着李牧,吐了嘴里的血,道:“被我戳穿了,挂不住脸了吧?李牧!敢做不敢当?你这个乡野村夫,目无礼法,竟勾搭孀妇!你还要不要脸!太原王氏,绝对不答应此等丑闻产生,我要杀了你!我还要杀了她!你们都得死!全都得死!!”
“保?”校尉嗤笑道:“陛下遇刺,行刺者竟是侍中的子侄?他能脱得了干系?你们忘了,侍中曾是隐太子麾下,任太子中舍人,乃是绝对的亲信!保不齐就是他卧薪尝胆,乘机刺杀陛下,想为隐太子报仇呢!”
王珪无话可说,低头道:“侯爷,事已至此,我实在是不知如何辩白。不管如何,此子是太原王氏的人,王珪管束无方,愧对陛下,愧对天下,愿以死赔罪,只求侯爷不要连累,太原王氏必世世代代感激侯爷大恩大德!”
虞世南感喟道:“只怕他会把我视为山东士族。”
……
“陛下伤重,正在歇息,没工夫见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没有。”
士卒拖着王珪走在前面,程咬金走在背面,路太长孙无忌的军帐时候,程咬金俄然站住了。
说着,王珪便要跪下。李牧从速表示三狗拉住他,王珪这故乡伙都七十多了,他可不想折寿。
三狗揣摩李牧的情意,眼睛一亮,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看向李牧,李牧刚要点头,俄然余光瞥见王珪被带了过来,摇了点头,对三狗使了个眼色。
王珪百口莫辩,急得脸红脖子粗:“侯爷,冤枉啊!我没有想过刺杀你,我更没有想过刺杀陛下!我对你的事情,一贯都是支撑的。不信你去探听,当日我是死力主张大师凑钱度过危急,底子就没作他想,听到行刺这件事的时候,我和魏公道与侯君集筹议价码,若我有其他的心机,怎会如此大费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