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牧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在夜色的映托之下显得那样闪亮。李世民看到他瞳孔中映出的新月，俄然很有感慨，他想说点甚么，却又不晓得说甚么，最后抬起手拍了拍李牧的肩膀，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白巧巧和李知恩俩人搀着李牧，把他扶回了家里。酒劲儿上来了，李牧倒头就睡，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再看本身身上，已经换了套衣裳，也不知是谁帮着换的。

“臣本来只要三成的掌控，但是到了现在，臣有十成的掌控。陛下彻夜可安枕，一觉醒来，臣包管陛下能看到六份贺表。”

酒过三巡，月上枝头，李牧也喝得有些微醺，带着妻妾与帝后告别。这类感受，到有点像是屯里屯邻之间聚家常。李世民从李牧到后门门口，又聊了几句明天的事，才归去歇息。

王珪见李牧神采不对，讪讪道：“这……陛下还没看着，如何晓得啊，劳烦侯爷——”

李世民回想了一下，道：“你是说撒钱的事情？”

李牧笑着拥戴，心中却愈发的必定，陇西李氏与皇族之间必定有嫌隙。

李牧也把酒喝了，李世民呼出一口气，道：“戏也演了两天了，明天便会有分晓，你有信心么？”

“臣当然要种啊！”李牧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道：“臣是真喜好种地，若臣不喜好，也不会向高昌世子和真腊王子索要种子了，臣就是要种出来大唐没有的作物，看看甚么东西好，再尽力地推行开来。哪怕只是让大唐的百姓多吃一种菜，多吃一碗米，臣都感觉非常的胜利，远比算计朝堂这些大臣有成绩感很多。”

李世民哭笑不得，道：“你这个设法，朕如何就了解不了呢？古今千年，百姓吃的……不说百姓，就说朕，古往今来的这些天子，吃的不都是五谷杂粮，山间野菜么？这有甚么新奇的，值得你废这么大力量？”

“因而臣就想，神农氏尝百草，也未见的就尝尽了。臣现在汇集种子，然后把种子种出来，或许会有不测收成，但或许没有。不过，没有又如何呢？就算没有，也不过就是各种地的事情，但如果找到了一种，让五谷变六谷，百姓的挑选就多了一样，大唐的江山也就安定了一些，这不是一件功德么？”

“陛下，这如何能是没用的事情呢？”李牧正色道：“臣内心头，没有比种地更首要的事情了！”

李世民瞥他一眼，道：“朕晓得你不会说实话，罢了，朕不问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