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懒得跟你闲扯。”

“陛下，虽说是砂石，但砂石也有分歧。”李牧拿起一块碱石给李世民看，道：“这类石头，长安城四周就很少有，臣在虞部查了卷宗，这类石头，在吐谷浑各处都是，将来如果大量出产玻璃，保不齐得向吐谷浑买石头了。”

“如何不算呢？这有甚么干系，臣是心疼陛下啊。您说您现在过得日子高兴么？每天凌晨起来，吃口饭就上朝，上朝听一群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没完没了，下了朝，还是一堆奏折，还是没完没了。陛下呀，哪有一点糊口质量可言呐？臣前次在程伯父那儿传闻，马球赛本来的端方，是陛下定的。可见陛下是个爱球之人，但现在马球赛已经打了快俩月了，陛下也没空去看一场。”

而李牧把这个‘催化剂’藏在了银锭里。

李世民听着李牧的话，沉吟了一会儿，俄然笑了：“说得老气横秋，你才几岁，经历过存亡了？”

李牧没有废话，带着李世民来到了他的事情室，因为窗户换成了琉璃，事情室显得敞亮了很多，李世民这儿瞅瞅，那儿瞅瞅，眼神中充满了猎奇。

李世民翻开箱子，公然是一箱子银锭。都是十两一个的银元宝，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箱子里摆满了，目测也起码有两千贯以上，李世民瞅了瞅银锭，又瞅了瞅炉子，猜疑道：“李牧，这银锭，要扔进炉子里？”

“请陛下移步。”

“嗯？”李世民听得都蒙了，纵观史乘的记录，做天子无不以勤恳为先，只要嫌天子怠惰的，没有嫌天子勤奋的，每天上朝，莫非不是一个明君应当做的么？不上朝，这是甚么建议。

“臣明天的安排呢，是做一批琉璃。”这本来不是李牧本日的打算，是李世民来了以后变动的打算，他要让李世民‘亲眼’看到他烧制玻璃的时候，‘利用’了白银，坐实了白银与琉璃等价，这对他今后的打算相称首要。

“高公公，等会儿能搭把手么？”

“服从。”

“对！”李牧煞有介事道：“臣研讨好久，才把握了这烧制琉璃的秘方。秘方不难，实在琉璃，也不过是砂石烧制的。关头在于火候的掌控，另有这白银。以往的工匠，为何找不到烧制琉璃的体例呀？一个字，钱！他们没有机遇尝试啊，但臣有啊，偶尔一次，臣在做尝试的时候，袖子里的银锭掉进了炉子里，奇异的事情产生了，炉子里烧得通红的砂石，竟然结晶，随后逐步透明，成了琉璃了！以是说，臣也是阴差阳错，才获得了这秘法呀。”

仿佛是猜到李世民气中的设法了一样李牧俄然道：“陛下，臣给你提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您看能说么？”

“买甚么！”李世民‘呿’了一声，道：“吐谷浑两面三刀，自前朝就在吐蕃、中原，西突厥之间来回背叛，朕迟早有一日要灭了它，找他们买石头？朕像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