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安南王’,令林邑国王大悦,用眼神催促孤落支,让他从速先容,他已经等不及要与唐使扳谈了。孤落支也是一个会做人的,便道:“王上,这位便是大唐副使大人,出身中原五姓七望之首的太原王氏,深得大唐天子陛下的信赖。”
在初唐这个年代,所谓‘甲’,多指的是皮甲。南越之地,也有藤甲,而只要最精锐的重装马队,才会穿金属锁甲,但也不是满身,护胸,护腿罢了。这不但仅是因为造价的考虑,更多是因为人的力量有限,如果穿了满身的锁甲,重量超越数十斤,普通的人穿戴了都站不起来,何况是兵戈了。
李崇义也叫道:“大哥,我不怕死,我跟你去!”
说着,李重义提起血狱修罗,径直从楼梯下去了。他本来就又高又重,穿上铠甲更重了,每一步都踩得楼梯吱嘎吱嘎,每一步都如同闷雷,十足地打在人的心上。
“小王明白。”明天孤落支已经把这些话说了的,现在印证了一遭,林邑王更加放心,道:“统统就依上使昨日之语――呃,小王有一些事情,想与正使大人商讨,不知可否一见?”
李重义把头盔扣上,通过漏出的孔,王普只能看到他吵嘴清楚的眼睛,看不到他的神采:“我没筹算绑架他们数百人啊?我只绑架林邑国王一个,你认清楚了么,那人确切是林邑国王?”
林邑国王情不自禁地恋慕,瞧瞧唐人的甲胄,林邑就算是再有五百年,也制作不出来。
在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见李重义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林邑国王跟前,薅住他的脖领子今后一扔,林邑国王就像是炮弹一样,射到了迎宾馆的二楼!
林邑国王与众大臣听到如许沉重的脚步声,内心头有些严峻,这时李重义走出迎宾楼,迎着阳光,血炼战甲仿佛镀上了一层黄金,刺眼夺目。
世人这才反应过来,大臣们四散奔逃,兵丁们拔刀出窍。
王普帮不上忙,在中间对他说外头看到的环境:“我方才看了,跟从林邑国王来的,稀有十仪仗,另有十几个大臣,那些大臣没有先容,但看他们的神采,仿佛都比这个叛国的孤落支要位高权重。在院子外头,又来了很多兵丁,看起来像是他们的禁军,这些人都穿戴藤甲,手持弯刀。”
王普急道:“你说甚么胡话,昨日我不是说了,存亡一起,你一小我如何行,我如何跟你大哥交代?我跟你一起去!”
如果邻国使节,此时他恐怕已经要暴怒了,但面对大唐,他还是识相地收起了脾气,副使也是大唐的副使,比邻国的正使,也要高贵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