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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晓得李世民必定会点他的名,咬着后槽牙站出来,道:“陛下,臣是文官,对武事不通啊,不知者不能胡说,臣的定见无关紧急,还请陛下多问问其别人吧。程咬金,你没话说么?”
“如何没人说话了?”李世民看向魏征,道:“魏征,你不是能说么?你倒是说说,现在朕该如何办?这大唐该如何办?”
鞠文泰被俘了!
信使走了,鞠文泰也就被关押了起来。而函件的内容,除了侯君集与鞠文泰晓得以外,没有人再晓得了。
“报――”
“儿,这西突厥的人马,到底甚么时候能来啊,再过几天,我怕――”鞠文泰的声音更加的衰弱不堪,这几日连着都睡不好,再加上惊惧,他已经将近卧床不起了。但不亲眼瞥见,老是不放心,是以如许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
程咬金指了下李孝恭,道:“河间郡王在此,还能反了天不成?再者说,陛下您也是上阵的大将,有何惧哉?陛下,不是老臣多嘴啊,老臣觉着没甚么大不了的。大唐打江山的时候,前提比现在差很多,不还打下来了么?没来由过了这几年,我们就不成了吧?还议个屁啊,我们就抄家伙干起来吧!”
“好你个匹夫,这个时候你带上我了!”程咬金破口痛骂,不过又笑道:“但这回没干系,老夫正成心要披挂上阵!陛下,您叮咛吧,俺老程的斧子已经难耐了!”
“算他功过相抵吧,事儿都是他惹起来的!”李世民哼了一声,道:“奉告李绩和侯君集,此战突厥,只许胜不准败,如果败了,他俩也不消返来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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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
“这、如何?”鞠文泰急得顿脚,道:“如此好的机遇,不冲杀一番,岂不是误了老天爷给的机遇么?”
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令群臣束手无策的事情,如何恰好又是李牧呢?
现在还赶上春耕,恰是粮草不济的时候,此时四方交战,毁伤的是大唐的元气。但是哪一头不顾都是大隐患,李世民即位这些年,终究感到了一丝无能为力――就算是客岁打东突厥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有力过。
“十天!”李世民对军事的敏感程度,在场除了李靖以外,其别人无人可及,他略微深思了一下便明白了。焉耆间隔骆驼谷和高昌都不敷七百里,来回也用不了十天。等李牧联络上,再回到定襄,突厥人也完成不了集结。大唐这边留有筹办的时候,刚好能够打一个措手不及!
这战略看似简朴,仿佛是缝隙百出,但实则没有甚么大弊端。李绩揣摩了一下,便也同意了。当夜,佯装的一营兵马早早出城,而次日凌晨的时候,侯君集亮出了大旗,浩浩大荡地攻打高昌。
李世民大喜,刚要夸奖李牧两句,又想到他和王鸥的事情,神采顿时又丢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