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晓得?”沈碧月问道。
沈碧月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石头上刻字?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你觉得拍电影啊?”
邵枫点头道:“那倒一定。我们在房中发明的血迹,只要大房间有,斗室间并没有血迹。何况阿谁孩子当年如果遇害的话,应当也同他的父母一起安葬在这里了才对。说不定阿谁孩子已经逃出世天了呢!”邵枫口上说得诚心,心中却也是替那薄命孩子感到忧心忡忡,这话不过是用来安抚沈碧月的罢了。
沈碧月道:“如果阿谁孩子还活着,不晓得现在如何样了呢?另有这墓碑,如果不是阿谁孩子所立,又会是谁立的?莫非是路过这里的人,见到他们佳耦惨死在血泊当中,以是替他们立了墓碑?”
沈碧月沿着邵枫的目光望去,不由面色骤变,道:“哎哟,小我的轻功好短长!仿佛是奔着我们这边来的!”
此时全部山顶已被黑幕覆盖,只可见劈面山头那忽隐忽现的残月余光。
邵枫当即燃烧了火折子,收回腰间,低声惊呼:“有人来了!”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实在邵枫真的还是挺不错的。人长得帅,武功也高强,内力又深厚……固然唐朝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Wifi……但是既然老天让我来到了这里,何况我也不知还能不能归去,还不如就这么认命,放心呆在唐朝呢。实在我是不是应当把指腹为婚的本相,奉告邵枫了呢?只是不晓得他会不会信赖我说的话?要开口的话,我该如何开口才好呢?“
当即沈碧月和邵枫二人埋低了身子,一阵疾跑,躲到了孤坟前面二十余丈外的灌木丛中。
邵枫指着墓碑道:“你想想看,如果他们的孩儿立的碑,如何会写‘郭氏佳耦之灵’这几个字呢?既没有尊称,也没有落款写上‘不孝子’或‘不孝女’等字眼。”
沈碧月道:“那么必然是暴徒在行凶的时候,正巧有一名侠士路过,脱手打跑了暴虐,救了孩子。可惜郭氏佳耦受伤太重,救不活了。他们两佳耦临终的时候将孩子拜托给了这位侠士,而这墓碑定是那位侠士所立。”
邵枫道:“这有甚么猎奇特的?能够在木头上用手指刻字,固然并非轻易之事,但是只要武功和内力达到必然的境地,别说是用手指在木头上刻字了,就算是用手指在石头上刻字,也是易如反掌。”
沈碧月和邵枫二人敛声屏气,目不稍瞬,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红衣人。
沈碧月看邵枫的模样并不像是在扯谎,顿时听得目瞪口呆了。
沈碧月点头表示认同,蓦地问道:“那么,阿谁孩子莫非也被杀了吗?”
墓碑的前面有一些残烛残香,只是风吹日晒,已混着腐草有些发霉了。
邵枫却不说话,左手微微抬起,食指伸出,指了指前面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