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深吸一口气，高低打量着肖洒，也不说话。

周遭不肯上前，对仵作的话置若无闻。倒是肖洒上前一步，抬着李公公的肩膀，共同仵作将其转了个身。

周遭眨眨眼，一本端庄地回道：“我爹要学艺，也是要给我叩首的。何况是你小子。”

说着，仵作走到另一头，抓住李公公双脚，道：“还请大人搭把手，将人翻个身。”

仵作略带火气地看了周遭一眼，道：“大人若想晓得，去宫里问便是，小的倒是不知。”

天子身具龙气，龙气是统统仙妖怪怪的克星，特别是妖怪等邪物，最是惊骇龙气。大唐国运昌隆，九龙祖脉会聚长安，李隆基身上的龙气浓烈至极，哪个妖怪情愿以身犯险？

周遭思考道：“倒也有能够，只是你都能猜出，怕是别人早就猜到了。从李公公被害的那刻起，统统可疑之人皆被连夜审判，若真如此还能破不结案吗？”

肖洒不平道：“周遭，你他娘的看不起人哩！说不定三司的人遗漏了甚么，肖多数督聪明过人，才气有此猜测！”

大唐重案皆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同办，名曰三司推事，三司各尽其职，协同制约，力求公道廉洁。

肖洒被周遭看得恼火，骂道：“你他娘的看个卵蛋！”

周遭挑起一块鱼肚肉，用心倨傲道：“学艺是要拜师的，你叩首吗？”

“也无答案，此毒见所未见。”

肖洒噗嗤笑出了声来，随后尽力将神采节制如常。贰内心骂道，周遭这货！还是这个德行！

周遭点头，又盯着抓痕看了很久，才对仵作抱拳一礼，带着肖洒回身而去。

仵作指着紫黑的后背再道：“背后无缺无损，还请大人过目。”

肖洒阐发：“你不感觉伤口也太浅了吗？和女子打斗似得。刺客行凶，怎会如此轻描淡写？竟像挠痒普通？如果不是凶手成心为之，只能说凶手臂力不大，十有八九是个女子。”

周遭捡起一根笋尖，道：“皇宫重地，妖怪等闲不敢进。”

周遭眼中一道灵光闪过。

周遭诘问：“为何刺客臂力不大？”

“机遇就在面前，总要摸索摸索不是？成则繁华繁华，败我们还是平头百姓一个。且放心折腾就是！大不了我们重回凉州城，做个江湖大哥，又能如何！”

李公公神情惊骇之极，明显生前遭到过惊吓。

周遭从肖洒筷中抢下另一块新月软肉，皱眉问道：“肖洒，你看那抓痕会不会是兽爪所为？”

“嘿嘿，瞧你那样，老子有好处还能少了你？少说废话！放弃常理，你就说那抓痕是何所为！”

肖洒不信地咧咧嘴，打住了这个话题。

“周遭，有机遇一起回趟凉州城吧。去看看我们的狗窝现在被谁占了。”

成心为之？臂力不大？伤口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