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三面上一红,辩白道,“但小人不该算污告吧,小人的话不是本身编的,是小人那位姓杨的姐姐说得,又有鼻子有眼,不能算小人污告。”
罗得刀,“王大人,我家高牧监心肠好、这个一向是没有变的,只是比来牧场事多,他没有工夫再去会他那些,那些……女朋友,”
那人道,“小人蒋三,某日晚去村中杨姐妹家闲坐,听她提及这位高牧监,仿佛与之前阿谁高大人出入太大了,说怕是冒充的。”
岳牧监道,“没甚么好思疑的,西州郭都督与长安高府极有渊缘,高大人刚从西州返来,如果个冒充的,岂能瞒得过郭都督?高牧监克日操了很多心,本官也觉着他前后判若两人,但却一点都不思疑!”
莫县令道,“刘大人请讲。”
莫县令几次点头,“有理,有理。”
高畅手上加劲,高大想挣也挣不脱耳朵,腰也弯了。
看看柳玉如泪人似的,别架王达悄悄绝望,这一趟白来了。
岳牧监笑道,“大雪以后有了天大窜改的又岂止高牧监一人?不如叫她替本官也认一认万士巨是不是假的,本官都快不认得他了!”
莫县令“叭”地一拍桌子,茶杯盖子都跳起来,杨窑姐再是浑身一抖。
柳玉如反过来劝道,“大姐你撒开他罢,我不该在这里当着别驾大人闹,只是觉着委曲了!我美意替他说了谢家妹子同意做小,不到两天的工夫,又有一名如花似玉的樊女人从长安找他来了,这些我都忍,但他吃着锅里看着碗里,我们姐妹还比不上个窑姐!”
“回大人的话,她,她是位本份的,本份的……窑姐。”
王达对她道,“歪曲命官,你但是要挨板子的!!”
一会儿,一名衙役跑返来禀报,“高大人家的婆子不来,说任你们甚么大官,又能把她一个婆子如何样……她说正洗高大人的袍子,没工夫来。婆子还说,谁说高大人有假,她就日谁祖宗。”
世人寒喧,坐定。西州别驾王达听他兄弟王允达讲过,这位岳牧小舅子让高大整得不轻,便问,“岳牧监,想必你已晓得明天的事情,你说说看。”
王达问道,“管家莫急,莫非我们不是为高大人的明净?你日日与高大人在一起,何不说说他那里与之前分歧。”
世人笑。
女子闻言先打了一个大大的颤抖,连声道,“小人是交河县青楼女子,与高大人熟悉嘛,前日搬来牧场村,饭还没下落呢如何敢乱告,都是蒋三多嘴惹事。”
高大一语双关,“我是长安高府公子,人倒是不堪了些,但心是软的!”
此言一出,多人皆惊,再看高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对杨窑姐瞋目而视。
岳牧监说,“谁说不是自他娶了柳夫人以后,是柳夫人枕边之功?莫县令若不信,如何不叫高大人家中管家、婆子说说?传闻高牧监对他们都有拯救之恩,他们岂会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