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大的意义也就很明白了：不是让她们去低声下气求甚么，只是礼尚来往……“趁便”把幽州、营州牧场的事情对两位国公夫人提一提。

程大人赶紧“哦哦”着表示同意。

不过这一幕崔夫人、柳玉如和樊莺并未看到。她们没在牧场见到高大，传闻是在营州草料场与江夏王在一起，便让送信的卫士领着，直接找过来。

崔氏叹了口气道，“可我有甚么体例？但黔州我是再也不会去了。”

程府中下人们觉得，接下来必然是大排宴宴，少不了山珍海味。但出乎他们料想的是，国公爷急吼吼地叮咛着，说快些备好车马要去营州，并且是连夜解缆。

高大让崔夫人带着柳玉如，去拜访一下两位国公的夫人。

长兄如父，唐俭当着外人骂起兄弟来也一点不留脸面，“你他妈多大的来头？之前马政、军政不在一起，兵部要抽你几匹马，你也得答允着！现在兵部高大人脸对脸让你抽调马匹，你吃了豹子胆了是怎地？如何敢不动？”

有五六小我护着一人大步闯进。不等唐季卿反应过来，那人便将马鞭子疾掷到唐大人的腕子上，把唐季卿一箸菜都砸掉了。

程知节一想，这就更是可骇，摆了然高大是耗到干劲上、才往程府、唐府通气的——这就是想让他这个卢国公觉也不睡地赶畴昔啊！

……

卢国夫人笑着问道，“明天是甚么日子，如何全长安最美的三位夫人一齐到我府上？”

但两位国公爷万事俱备，在府门处足足又等了一个多时候，高府柳夫人、樊夫人和崔夫人才赶到了。

唐季卿一看，吓得目瞪口呆，酒喝到嘴里也忘了咽，像在那边淌涎。

没想到，人家先来拜访了。但是程老夫人、卢国公程知节都有些不测，赶紧说请，并且佳耦二人亲身到府门外驱逐。

远远一片蹄声阵阵，乌烟瘴气。

崔夫人接过来一看，本来是高大在信中扼要叙说了营州情势：卢国公程知节的儿子程处立、莒国公唐俭的兄弟唐季卿，在幽、营牧场任大牧监……此二人正像是豆腐落在灰堆里，拍拍不得，吹吹不得。

如许撕破脸皮的结局，柳玉如是不想看到的。因此她有些孔殷地对崔夫人道，“母亲，我们一刻也不能迟误，顿时就去！”

……

程知节以为，陛下的大事，向来起码在程府是不该这么儿戏的，他恨得牙都咬碎了，展转反侧了一宿。

有爱好吹拉弹唱的艺人，在芳林园的一角辟出一片处所，唱戏奏曲，成为园内一景，因此招揽的人就更多。

答复他的，是程国公怒不成遏、挥手打过来的一个大嘴巴，让他半晌没回过神来。

最早赶到的是程知节，卢国公提着营州牧场的大牧监——程处立的脖领子，后边不远处有人赶着营州牧场的三千多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