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听出来,天子还要究查洛阳县的怠职不对。
“那……那我去求一求皇后娘娘可行?谁都晓得皇后娘娘心很好的,”
金徽天子回宫时本来表情很好,哪知一听徐惠来过,天子当时就有些不快,“是不是来讨情的?这件案子我谁的面子也不给,非查个水落石出,依律严办!”
但天子说,“洛阳县有敷衍之嫌,无人撑腰,甚么部曲敢如此傲慢?”
徐韧府上涉事的三名部曲被洛阳县判了斩刑,徐韧侵犯的一百亩山地,也要照数偿复原主,补偿死者钱款多少,全数由徐府承担。
即便如此,徐惠同谢贵妃站在一起,在气质上已不成同日而语,她比不过谢弓足了。启事很清楚,两人一个是前朝之嫔、一个是本朝贵妃,表情早就不一样了。
如果不是因为营务懒惰,那是因为甚么?一个寺人便能够教唆洛阳宫的禁卫,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禁止县府抓人,这是甚么苗头!
西内苑里,居住在大安宫的太嫔徐惠,在傍晚的时候也得知了动静,她当时便感觉天旋地转,仿佛看到兄弟徐韧,被洛阳县的衙役们五花大绑地押赴法场。
在徐韧八岁那年,有一次不知因为何事没如愿,徐韧便跑到府中的碾房里,自已把裤子一脱,取出内里的小鸡与蛋蛋来,翘着脚、往碾盘沿儿上一搭,说再不承诺,鸡和蛋蛋他就不要了。
谢弓足本来只是牧场村一名村姑,肚子里没甚么文墨,人是好人,但说话老是给人以酣直之态,偶然还会讲出白字来。
徐惠道,“姐姐,你给出个主张,我如何才气救一救我兄弟呢!我不信这是他教唆的,他只晓得玩,必然是被屈枉了!”
令这些人惊奇的是,这位徐太嫔只要二十6、七岁,比丽蓝、苏殷还小,身边只跟着一老一少两名宫人。
而徐惠则分歧,一看便是饱读诗书的人,言谈极其得体。
徐惠的出身比韦泽好,起码不像韦泽,韦泽是以先朝犯妇的身份进入秦王府,然后再从宫婢做起。
徐惠听了,忍不住哭了,“姐姐,我是不会出去的,我都抱了宁肯给先皇殉生葬的心机,也不要出宫,像落叶那般飘零!”
谢贵妃说,“这么大的院子,这么多的产业,这么多的人,每天这么多的开消,本妃又不能一时看遍各处,总有些不大放心!”
贵妃谢弓足不知如何的,又提到了她一向很烦心的事,谢弓足说自从一入宫,她就丢了三个最有力的帮手,一个是永宁坊管家高白,一个是菊儿,一个是雪莲。
她们移船泊岸,发明岸上已经有人在等待她们了。
徐惠说到了她的异母兄弟,也就是在洛阳宫犯了事的徐韧。皇后这才第一次传闻徐惠这个兄弟竟然是寺人,并且方才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