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霸王又如何？神话就是用来被突破的。

李淳风想，初五那天早晨皇后同众妃登上丹凤门，固然是个意象不大好的剥卦，有群阴犯阳的含义，但是看起来丹凤门的阳气还是很足的，因此身为群阴之首的皇后才病了。

赵国公无法的苦笑，看来老儿子还活在梦中呢。

有关秦皇替淑妃备嫁奁的话题，赵国公也晓得，看来不算无风起浪了。

毕竟这些女人们个个超卓，特别是柳皇后、樊淑妃、德妃和贤妃，都是远超晋王的原班“人马”的人物，不然这些人安排到那里去？除了大明宫，安排到那里去都令人婉惜不已。

……

赵国公痛苦地说道，“殿下，陛下之不幸，多想无益么？老夫不想悲伤，只想此后的路如何走下去！”

他能看到太液池北边的那片石榴林，这让李淳风想起了天子在谢贵妃的大福殿——给他的那次深切经验。

天子一向不露面，有些人早已习觉得常了，露面才奇特了！

世事如棋真是没法预感，谁能想的到春秋鼎盛的金徽天子是这么个结局！而下了储君之位的李治，竟然能够重新上位？

西州来的护牧队直到本日才离京，因为有一人胳膊上中了一弩箭，此时已经能勉强上路了。

但陈九媳妇等人还是听出了一点不普通，因为皇后看不出一点非常，但聊到的事情都是西州的旧事，提到天子时也是一口一个“高大人”。

赵国公进不了大明宫，却能进入东宫。一次散朝以后，他入东宫见李治，委宛地向李治提到了关于大明宫中这些女子的建议。

长孙无忌再替他的外甥——皇太弟李治操心，总这么下去不是个事！

李淳风蹭地一下跳起来问道，“陛下是让下官立即去见他吗？”

晋王李治面色始终冰冷着，在世人看起来仿佛在说，“有些东西该是谁的便是谁的，寡人用不着给你们的拥戴记过。”

只是在此事上呈现了，严峻的误算，因为天子在分开曹王府时，并未说过圣驾的去处，他觉得面对伤害的是高审行。

赵国公自问，他一次也没有想到过金徽天子的伤情。以为既成的究竟多想无益，对新时势的沉着阐发，对下一步的精确判定才是他该做的。

赵国公听出了晋王语气里的冷酷，这能够了解，不过，国公恰好是从晋王这句充满了负气意味的话里，确认了大明宫里决计坦白的真相。

寺人摇点头，驯良地对他道，“不，陛下说，皇后娘娘病体未愈之前，任何宫外之人不得上城了，太史令请下城吧。”

这让皇后看起来更加有母范，并且纯真纯洁。

只要这件事是赵国公府和江夏王都不大感兴趣的，长孙无忌猜想：李治把握不了这件事，因此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