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审行不耐烦，“你回你的故里和我没屁的干系，去就是了，去了别在崔颖跟前露面，她会烦你的……唉！你别再给老子哭丧了好不！我还没死呢。”

陶洪晓得刘方桂的意义，但他不敢。

“没有，总牧监，李都督又从西州调畴昔八百步军，没人敢扰牧了。”

随来的大夫是西州医博士，按他开的方剂熬好了药，给高审行灌下去，高审行神采蜡黄，人都脱了相。

陶洪听明白了，平叛未完又能如何？安西两座重州都换了英国公的人。

陶洪心说，“你也在张望，觉得陶某不知你的筹算，我就张望到底了。”

长孙润劝，“父亲，刻完吧，别半途而废，只要刻完了才气看的明白。”

……

妇人明白过来，拿筷子靠在汤勺上，很轻易的将汤汁顺入高审行的嘴里，她擦着汗说，“总算好了，这真是个好体例。”

赵国公已不必再紧赶慢赶的了，时候另有两天呢，一月内完成此文一点题目都没有了。

“但当时你们还是父子，这更叫陈赡铭记。”

他叹道，“上高低下都在作文、做戏。但文章做的最好的不是老夫，不是武皇后，也不是英国公和许敬宗，而是阿谁写字最了草的马王。”

刘武拦都拦不住，再多劝止一句话高审行就冲他来了。

……

他喝了一碗酒道，“还差着几个字，老夫不想刻了！”

刺史还是觉着气不忿，“哼！玉幕来宾……锦车当命，”把眼睛闭上了。

李威道，“阿翁！是人家给你熬来的肉汤呀！”

这位吕夫人看郭待聘，“我晓得你娘，就是崔夫人。”

澎水县令赧然道，“刘刺史，下官哪有你那两下。”

县令答允着问，“刺史大人，不知你何时解缆？下官筹算为你饯行。”

高审行昏昏沉沉，牧场中有金创药，李雄等人给他换药时，看到高审行右边斜肩带背的这一刀足有尺半多长，最深处可见胛骨。

“是，老爷。”

“又调兵干甚么？他不知碎叶城才有大战？岂有此理。”

长孙无忌喝了酒，叹了口气道，“如果他不想去，老夫刻一百篇字也没用，不过这字也不算白刻，他去不去大明宫老夫未几想了！”

“小的不知甚么原因，但听罗牧监曾感喟，说西州李都督封了焉耆城独一的三门，按着卷宗在城内拿人，凡扰过牧场的一个也不放过，他传闻城内另有人对延州刺史查办扰牧心存忌恨，在半道上夜伏了刺史，这是兵变！总牧监，我们罗牧监担忧高刺史和少王们呢，让我来趁便问一下，刺史有没有事？”

刘武站在议事厅的大门边问送信人，“本官担忧的是牧场，城民扰牧之事有没有昂首？野牧还顺利么？”

吕夫人带着木匙，舀着肉汤往高审行嘴里送，如何也不得法，木匙倾浅了汤倒不出，倾的深了又洒到刺史脖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