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润问道，“为何呀。”

西边平乱虽有小胜，但无关痛痒，传闻焉耆也有乱象，连延州刺史高审行也伤了，为此，西州都督李继一向滞留于焉耆。

盖苏文都五十七岁了，还能有多少享用的日子！和李掖这个毛孩子能耗得起吗！他若吓到这个小国主，新罗的求救国书便会漂洋过海送到大明宫去了。

新罗国在边疆上前所未有的倔强，先将百济的过境行商充公了货色，百济边疆一小队守军畴昔谈判，直接被干掉了。

长孙润问，“那父亲为何不喝止她呢？”

她在朝堂上的拥戴者提及来也很多，但那是因为这些人看不到别的力量，没有挑选。武媚娘有点思疑，如果马王要复出，她最“忠心”的嫡派许敬宗还靠不靠的住。

“如果草上飞没将皇后的双胞胎孩子丢到高俭和侯君集家，那还会不会有陛下和柳玉如在侯府的劫后余生？”

……

自从马王浮出水面，连她这个做皇后的都心神不宁，更何况这些臣子们？莫非她要靠大明宫的那些禁卫和寺人们来禁止马王吗？

一则盖苏文这些年年纪大了，大志有减不复当年，二则李掖小小年纪上位，新罗海内竟然向来不闻出过甚么大乱子，盖苏文晓得李掖是谁，那是马王和金善德的儿子。

长孙润问道，“那你说说看，你对武媚娘算甚么？”

长孙无忌像魔症了一样，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这个题目上来。

长孙无忌道，“老夫固然揽权，但还晓得那权是李氏的，是mm先人的，李治这个竖子硕果仅存，我当时若晓得马王仍活着，说甚么都会喝止她！可我不知啊……李治在立后一事上摆了然要同老夫硬抗，我若再用强他严肃安在？最该喝止她的不是老夫，而是李治。”

长孙无忌一口一口地喝酒，满脸的懊丧，问儿子道，“如果没有渭水之变，先皇后会不会带着皇子们去太和宫出亡？”

长孙润急得脸都红了，当着外人不知如何去劝，好多话没法儿说。猎户们看明白了，拉起了两名差役，对长孙润道，“都督，你好好劝劝国公。”

这日朝会，李治和武媚娘刚一坐下，兵部便将辽东的军报飞信呈上来了。李治和武媚娘心审不宁，听兵部的奏报，本来大唐最东部的龙兴牧场与高丽有了抵触，辽州都督李弥被迫起兵侵占。

能不能先将马王放进大明宫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再给他来一次“玄武门”？李治能不能同意？大明宫的内侍能不能在许魏安的部下还抱成团，即便这些前提都是必定的――他们在马王面前有几成战力？

长孙润想起了贰心中对谢弓足和甜甜公主出身上的思疑，但这个不能问，“父亲，侯君集谋反案是本朝大案，有传言说他是高祖的私生儿子，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