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两个没有转徙西州、而一向放逐在岭南，会不会碰到郭孝恪？如果他未遇郭孝恪，那么陛下另有没有机遇重回皇室？”

但新罗国十岁的国主李掖或许不如许想，这娃娃和他年近三十、从未谈嫁的姨母金真德这些年不声不响的，从不给高丽和百济找费事。

盖苏文都五十七岁了，还能有多少享用的日子！和李掖这个毛孩子能耗得起吗！他若吓到这个小国主，新罗的求救国书便会漂洋过海送到大明宫去了。

自从马王浮出水面，连她这个做皇后的都心神不宁，更何况这些臣子们？莫非她要靠大明宫的那些禁卫和寺人们来禁止马王吗？

长孙润道，“父亲，郭孝恪是如何死的，莫非不是因为一场不测。”

相较于马王坐在大明宫里，盖苏文更情愿李治坐在那边，西域战况一向没传到平壤来，盖苏文底子不信赖薛仁贵去西域，战事会打得如许牵延不清。

长孙无忌沉默了，最后才道，“当年我们群情立后之事，武氏底子不该偷听。那日褚遂良力谏李治，不吝将额头在殿阶上触至流血，武媚娘却在维幕以后厉声喊，‘何不杖杀此獠’！”

他又叹了口气，“一念天国一念天国啊，侯君集与李靖北击突厥，豳州便是疆场，也不知他从那里探得了高祖暮年在豳州三水逾制私会孀妇的传言，便被心魔缠住了，的确利令智昏啊，先皇本来已然多方查清了，并对他有所警告，他那里肯信，竟然心生不满，还敢暗里里和承乾去说！”

“父亲，即便按你所说，他是个重情的人，岂不更该记得先皇对他的临终拜托？我晓得他之前在侯君集府并不幸运，但他如何对待柳玉如的你也看到了，不亚于先皇对先皇后。”

又转返来了。

一则盖苏文这些年年纪大了，大志有减不复当年，二则李掖小小年纪上位，新罗海内竟然向来不闻出过甚么大乱子，盖苏文晓得李掖是谁，那是马王和金善德的儿子。

她在朝堂上的拥戴者提及来也很多，但那是因为这些人看不到别的力量，没有挑选。武媚娘有点思疑，如果马王要复出，她最“忠心”的嫡派许敬宗还靠不靠的住。

“如果李承乾不贪婪玩鸟，母亲分开今后，他还会不会缠着宫人、挟迫着她们、带兄弟们擅自跑出太和宫去玩？”

长孙润悄悄地听，本来是他要劝父亲的，现在反倒很想父亲如何说了。

“如果草上飞没将皇后的双胞胎孩子丢到高俭和侯君集家，那还会不会有陛下和柳玉如在侯府的劫后余生？”

长孙无忌道，“她敢如此逾矩，干预朝政，老夫当时若当头喝止她，完整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她没有皇后之德，那么，前面的统统或许就不会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