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王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郑观音，她手里拖着个孩子，正指着马王对孩子说着甚么，一抬眼正同马王四目相对。

郎将道，“陛下，卑将但是明显白白地看着了，除了这个马王身上再无别的刀了，何况又当了城外那么多双眼睛。”

他对保卫丹凤门的郎将道，“把它送给你的天子。”

……

李雄深吸了一口气，将身子潜入水口。

天子思虑再三，这才说道，“这话我但是对你一小我说的――有薛礼在，你命无忧！”

马霸道，“我可从不把绝招儿示人，也不将统统鸡蛋放入一个篮子里。”

这天夜里，李雄李壮四人又同李弘耍了个够，把小李弘累得倒头便睡。四人听听更漏，殿外再也无人走动，一翻身爬起来。

“一是内奸犯境，盈隆宫必定举家赴国难。二嘛，兄弟若想换个皇后时，请必然奉告为兄，父亲母亲不在了，我这个做兄长的能够替你参详参详。”

“……她们固然不再是王皇后、也不再是萧淑妃，她们只是两个庶人，但她们到底还是女人，却让几个不男不女的人杖笞至死，临终衣不蔽体，庄严全无，你觉得那几小我妖打的就不是你么……他们调戏、批评的倒是她们的身材，莫非就不是你的……一个布衣家的女子又能是甚么样的死法……她除了仙颜，的确没有一点象模样的心机，一个面对着失利和灭亡，都没有告饶和谩骂的傲岸女子，真能用她装点你的胜利吗……你败北了她也就罢了，让她做个百姓也就罢了！而你如此草菅性命，使她们都不如墙边的两株藤萝！你去掖庭宫看一看，藤萝还在呢，但当初答应你入宫的阿谁女子，长安跑马时阿谁引领风骚的女子……却再也没了！你行事非常的无情，又何谈官方乱世？那你嘴上说的乱世，有几分出于本心……你忘了当年在玄武门是如何跪在我的面前了！马王爷若象你一样，你们佳耦有几条命活到明天！”

山石裂缝里藏着四只油布包，四人脱了衣服塞到油布包儿里裹严实了，各自将它绑到铁刀上，然后无声入水。

“儿咂，你选棵石榴树吧，完事儿我能够把你埋下去益果。”

又驰了一段路，李元婴才说，“但你当众将它解送李治，倒是一片美意，城外人谁都不知乌刀是假的，只知那是利器，可堪镇国之用。”

……

武氏道，“如何会？你我可都亲目睹他用这刀堵截了绑我的绳索，不然我们拿滚龙金刀尝尝。”

思晴一边说，两只弯刀不断地在武媚娘的面前、肩头上乱挥着，武媚娘吓得一次次闭眼，却不告饶。

李治看着涂了墨的竹刀，忍不住泪飞如雨，他像个孩子似地对武媚娘道，“刀坏了！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丹凤门外，很多盏灯笼又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