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把此事当作个趣事提及，谁知高大人又恨恨地，若不是柳玉如摁着便要坐起来，“这个狗东西也狗仗人势，明天经验它！”

柳玉如晓得高审行这话暗指崔嫣，她一个长辈上来后女儿如何能便利？再说一楼也是有沐浴间的，只不过是是与客房相连的罢了。崔氏一是要把丫环安设在二楼的套间里，二是要让柳玉如挪动一下给她添添堵罢了。

柳玉如悄声笑道，“大人你算说对了，它可不是狗东西吗？”

崔氏曾经当了高审行说，大热的天沐浴不便利，言外之意就是相中了柳玉如的大房间。但是没等柳玉如想好如何应对，这话便让高审行否绝了，“你如何好跟那些侧室们在一起？”崔氏就不再提这事。

她对高大人提及了白日的事。晚餐后，崔氏的丫环就去了旧村，她看得出崔氏为了这事又在动心机。

高大人问道，“为甚么？谢弓足又比思晴和丽容、婉清和崔嫣等人多了些甚么？”

柳玉如的一颗心稍稍地安宁了一下，仿佛感觉那样的糊口也没甚么可骇，她也不必为了这件事给阿谁装腔作势的崔氏下跪了，她又欢畅了起来。

又说，“我不在家，你那些姐妹们都是帮手，天亮我就交代她们几句。我就不信于她们来讲，是一个应景的婆婆靠近，还是我这个爷们靠近！”

等高大人从沐浴间里出来，柳玉如已经换好了一套干爽的睡裙在床上躺下。

“那如何办？”

柳玉如一点都没有睡意，今晚她很有些镇静，从善政村那次以后，这是高大人再一次离她如此之近。

她等高大人躺好，提及了旧村中关于王允达的风言风语。高大忿忿地说，“这位王副牧监，从我熟谙他，也没做过甚么闲事……也好，或许这哥俩碰到我，是他们流年倒霉。”

“甚么破牌子，如许神奥秘秘的？”

高大的手狠劲一握，“他若敢，长史也保不了他！”柳玉如的手那里受过如此大力，在边上痛呼了一声。高大人猛觉，赶紧摸了黑，两手捧了那只手揉搓。听柳玉如说，“骨头都让你捏碎了。”

高大认当真真叹口气道，“那婆娘只需对着郭都督提及你的出身，我们就得走人。”

柳玉如在黑暗中拉住高大的手，轻声说，“不要藐视这些小人物，慎重些老是没有坏处的……你会谅解他，但他若失势，不见得谅解我们，乃至有能够替他兄长倒帐。”

在柳玉如的眼里，这件打趣引发的题目仿佛已经迫在眉睫，“大人，不然就让我分开，只要你在牧监的位子上，总能照顾得了我，或许崔氏一快意，就忘了我了。”

“还能如何办？杀人灭口我不干，只好三十六计。”

高大人说，“不是我们两个还要带谁？大逆不道的是你我……不过樊莺是必然要带上的……思晴也要带上，”想了想又道，“李婉清和崔嫣也要带上，谢弓足、丽容……他娘的，这哪是私奔，改成逃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