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问，“这位小哥，这位宋大人家为甚么放着城里不住，却搬出去？”

这片民户区就在鄯州城北门内，从北门大街拐出来，街道变得狭小起来，一片低矮的瓦房鳞次栉比，每一户的门楣促狭而拥堵。本来就不大宽广的街道上竟然另有拉着柴草的牛车通过，柳玉如和樊莺不得不把各自的马拨到路边，等牛车畴昔后才气持续往前走。

再有个男的接话道，“我们公子如何会难堪你们，你们是宋大人家眷，又是女流之辈，难堪你们不是让人瞧不起？但这小子五大三粗，挂坏了我们老爷的庄稼，倒是不该等闲放过，我们是冲他说。”

正说着，院外的街上俄然传来了一阵辩论之声，有男声、女声，女人面色微变，对二人说道，“想是我母亲返来了！”

女人听了柳玉如的话，眼圈儿有些发红，去屋中搬出两张木櫈请二人坐，“两位夫人……只恨我不是男人，母亲年近五旬，还要她去打柴……”

那人道，“我是晓得这位宋大人过世后，他家中只剩下了三个女人，也没有甚么经济，把城里的屋子租出去收些房租，大抵是在乡间会好过点。”

她们按着鄯州户曹供应的宋大人的住址，在街上转悠了一阵子，也没有找到这位宋大人的门口。因为户曹衙门写给她们的门牌是多年之前的，此时看上去，家家大门上都已经见不到标识。

又有一个妇人吃紧说道，“李公子你不要活力，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他，他不是用心挂坏了你地里的庄稼，再说他是给我帮手，还求李公子高妙手，宽谅我们这一次……”

这也曾算是一个官宦人家的蜜斯，在礼数上落落风雅，只是有些许的局促，都是不常抛头露面的原因。

一名五旬妇人想来就是宋夫人，想去遮拦这三个霸道之人，又不敢，脸上的笑容也是挤出来的。

柳玉如和樊莺也不出去，只是坐在那边听着外边的动静。说话此人一边说着宋大人，一边又说着甚么女流，骄易之意较着。但是看到院内这位女人听到此人说话，她已经变了神采，有些要哭的模样，想要出去又有些游移。

“宋大人家没有男丁吗？”

归正对此事的查访也不算多么告急的事情，只要她们能在高大人返来前回到家就行。如果把另一个骑过乌蹄赤兔的人查访到，说不定高大人还会嘉奖她们几句。

她从这二人一进院子，便看出她们必然是有着不平常的身份，几句话过后，渐渐的熟了，这位宋蜜斯便偶尔敢正眼看柳玉如和樊莺。见她们不施脂粉，俱是国色天香，猜不透她们的身份，不由在内心暗自揣摩：父亲从未提到过西州另有甚么熟谙的人，不知她们找上门来有甚么事。

柳玉如和樊莺听到街上有小我嚷道，“宋夫人你打柴便打，为何挂坏我家的庄稼，这可都是从春季一向长到夏天，你说不过意，这可顶用么？秋后不知要损去我们多少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