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他在那边得胜了，西部无兵可派，长安便极有能够放弃白杨牧这块烫手的芋头。谁敢必定不会万里有个一？

阿史那欲谷把黑达鼓励一番，同意他的下一步筹算，但是大汗说，鉴于乙吡咄陆部与吐火罗国前些日子的肮脏方才消弭，此时不宜再肇事端。要使使手腕，让吐火罗部主动将这二人解送过来。

代总牧监这是在留后路，万一高大返来，他能够争夺的也只要一个柳中牧大牧监的职位，他这是在为柳中牧攒家底。

世人说，“当然是总牧监高大人。”

柳中牧目前已经是上牧了，他要让柳中牧的马数占到整座天山牧的绝对多数，以便将来在天山牧说话多占些分量。

阿史那欲谷接到了黑达从西边火线发还的战报，说在伊犁河下流的一次夜间突遇中，乙毗咄陆部洁净利落地聚歼了大唐天山牧主力四百余人，除了一男一女二人临阵脱逃以外，其他人无一就逮。

他对高岷说，“五叔到西州来，是为着给你们高家的这些小辈们掌掌舵，但是你们也不能万事都找我，我也忙得很。”

偶然从牧场里走返来时高审行还暗下决计，说再不能胶葛了。但是吃过晚餐时他的嘴吧就像是别人的，冲着丫环说但是也尽量让其别人听到，“一会儿你把笔墨给我拿来，我要写些东西。”丫环心领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