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樊莺赶紧跑去架锅烧水，把明天的熟蟹热过了，再把那坛未开封的酒拿出来，那方小桌夜里叫高大踢到江里去了，此时三人就在船面上席地而坐，围着一大盘糖蟹吃喝起来。

看来这四人早有打算，水眼事前用木塞堵住，临分开时连舱都不必下来，在舱口一拽绳索便能够了。这帮杂碎！

谈笑着，天涯放亮，江左岸现出来一片陡峭的田野，光鲜的野花在凌晨的雾气中辩不清色彩，水势也一转眼和缓了很多。高大道，“这痛忙活，早饿了！”

他多倒出去一些，船的重量就减轻一些，拉船的大鱼就省力一些，他们也更安然一些。高大赤搏大干，倒把柳玉如和樊莺二人看得有些发痴了。因为事急，高大堵了水眼后爬上来，只是仓猝地穿了下身的衣服，而上身就这么一向赤着。

高大道，去把我捉鱼时拿的那根棍子拿来。樊莺缓慢地去拿来，递给高大。他又说，去把床票据找厚些的撕一块给我，樊莺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