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蜜斯看看不远处的李引，当着男人她有些扭捏。她母亲替女儿道，“多谢夫人，本来本县县尉家的公子与她年纪相称，也门当户对，两家已有些意义子，但未申明。只是我家老爷故世后，我们孤儿寡母的……已经张不开口了。”

崔氏先时他那边望了一眼，住了话，厥后又笑道，“不过也好，俗话说荡子转头金不换，我猜你们的此事多数能成！因为人是要讲究缘份的。不是有古语说――有缘千里等着，无缘劈面错过，谁敢说这小我不是在等着王夫人你们母女某个的姻……”

崔氏道，“难怪人家瞧不上你了，如何这般娇贵。你看看人家刘蜜斯和王夫人，如何没想过茶水和点心。不要再说这话了，让马大人听到，觉得我们就是来挣点心的。”

“只是他偶然功名，还是不大开窍儿呢！”

崔颖道，“巧了，我这里就有一个合适的。此人之前不大着调，但经历几番波折、再上了些年纪，反倒还让人放心，体力也好，只是不大长进……但家务农活儿总能胜任了，另有些打斗的工夫，总不会让你们母女怕他挑不起流派来。”

崔氏愁道，“哎！只是他有些过于固执！不然哪会蹉跎到今！文也文得，武也武得，只是有些不大开窍儿，总之我不敢说定，还要先问问他的意义，看看他乐意哪个。”

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坡上无遮无拦，晒在李引的身上一片炎热，汗已出过了几层。但那边坐着的四人，在暖和的日光下谈兴正浓。

她们只能拣些拳头大的，然后用手托着它们――都怕沾蹭了衣裙――走到绝壁边上把它们丢下去。好久，崖下的深潭里才模糊地传来溅水声。她们从那块大石的中间走过，让李引看在眼中，每一次都揪着半拉心替她们担忧。

李引再搬起一块更大的，边往上走，边趁便听她们说话，这是他与崔蜜斯了解以来，听她说话最多的一次，但越听越觉着她的企图指向本身。

因为在绝壁上的那块半人高的大石，好似顶在昂扬龙头上的一颗珠子，它摇摇欲坠，就要顺着坡势滚落下来。在靠着他们这侧，两棵茶杯口粗细的小桕树，固执地从大石的底下滋长出来，刚好将它卡住了。

李引伏身，令人目瞪口呆地抱起一块大石，行动沉重地往崖顶上走去，虽显吃力，但法度妥当。

崔氏说，“好啊，我们恰好歇歇！”因而号召另三人道，“我们歇一歇吧。”因而这四位女子就在地边、找块洁净的处所坐下来。丫环道，“夫人，本来坐着也这么舒坦！”

王氏道，“我们母女无依无靠的，当然但愿能招个养老的，早不敢望高了！有个好身板子、人也实诚、能挑起流派来的便是她的造化。只是哪有那么尽合人意的，我家已无半点权势，谁能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