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他,半开打趣的问道:“殿下连鬼的醋也要吃,莫非就不吃蜀王的醋吗?”我和李愔虽只是意气相投,但是在这个期间,男女之间凡是走的近一点儿,难保别人不会多想。
我换了一个舒畅的姿式,掰了一瓣橘子放到他嘴里,说道:“传闻那位杨老爷年青时和吐谷浑公主有一段情,现在仍旧藕断丝连。”他笑了笑,说道:“你是从那里听来的?”我问道:“莫非不是吗?”
“你呀!”他食指在我额头上一点,说道:“我真是拿你越来越没体例了。”
李愔一愣,随即恍然似的说道:“对啊,我差点儿忘了。”说着,站起家,对我说道:“我们他日再不醉不归。”
他沉吟道:“我在洛阳倒是听人提起过,不过那位杨老爷为人直率仗义,就算和吐谷浑公主之间有过甚么,也是年青时的事情了,以他的为人,定不会和吐谷浑有所勾搭。”
我顿了顿,说道:“今后,如有些事情是我不想说的,你能不能承诺我不要问?”他想也不想,干脆的应道:“好!你不肯说的,我便不问。”
我双手搂过他的脖子,撒娇卖痴的说道:“怕殿下的人那么多,也很多我这一个吧?”
目送着李愔分开,转过身,差点儿撞上李恪。我向后退了一步,他一把揽住我的腰,手指往我额头上一敲,语气中带着薄怒,“甚么就算喜好鬼也不会喜好我,嗯?”
我坐到琴案前,昂首问道:“殿下想听甚么?”他淡笑着看着我,说道:“随便吧,你弹甚么都是好的。”我看着他一笑,顺手拨动琴弦,弹起了宋朝墨客张玉娘的《山之高》。
这首诗上阕还是一副爱恋中千回百转的小后代心机,下阕倒是拜别变故,相见难期,忧思难明。我弹到“拟结百岁盟,忽成一朝别”,俄然一怔,心头有些堵得慌,前面一句倒是如何也弹不出来了。
我想了想,本身仿佛真的和他说过如许的话。看着李恪那张阴晴难测的脸,我卖力的装着胡涂,问道:“谁啊?如何能这么说话呢?”李愔玩味道:“是啊,谁啊?”
他道:“你说。”
“是啊。”李愔一拍额头,看着我道:“你这一个歪主张不打紧,可晓得我们要费多少心机。”我说道:“公主生辰,殿下这个做兄长的,还会鄙吝一件礼品不成?”
李愔往椅背上一靠,懒懒的说道:“我哪是鄙吝礼品啊,实在是高阳的礼品过分难选,那丫头但是抉剔的很。”他顿了顿,侧头看向李恪,说道:“诶,三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李恪放下茶杯,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扫了李愔一眼,说道:“你不是还要去太子那儿吗?”
李愔自讨败兴,低下头,冷静的喝了一口茶。我看着他宽裕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李愔抬开端,看着我说道:“是谁当初说就算喜好鬼也不会喜好我三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