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音叹道:“人都是有私欲的,这个天下本就是弱肉强食。”
水音想了一会儿,说道:“并州的?没听过啊。我只晓得皇上分外宠嬖一名徐秀士,传闻非常聪明,皇上直夸她灵气逼人。”水音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神采有一刹时的黯然,不晓得是不是我看错了。
“饶了她?”韦贵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她差一点儿就将本宫养了多年的猫摔死了,本宫怎能不严惩她?”
我想起在佛堂遇见的阿谁女孩子,看着水音问道:“你可晓得新晋的宫嫔里有一个并州的女孩儿?”水音虽对很多事情都一副漠不体贴的模样,也不与太多人来往,但是宫中很多人和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有些人就是天生有这类本领。
水音说的我也传闻了一些,我虽担忧李恪为此树敌太多,但是也不感觉他如许做有甚么不对。他们征粮时说好了是有借有还的,那些乡绅却仍旧不肯。每到大旱之年,粮食的代价必定大肆上涨。他们那里是舍不得那些粮食啊,明显就是不肯放过大赚一笔的机遇。如此为谋取暴利而不顾别人死活的人,只能对他们用强的。
我当然不能和水音说我是从史乘上看到的,对付道:“皇上对她宠嬖有加,我听寺人和宫女们暗里聊过一些。”
水音来了我这里向来不会客气,独自坐到椅榻上,打趣道:“莫非你之前整日忙着织布纺纱不成?”
我说道:“性命关天,他也是没有体例,那些富户也实在可爱。”
我心道:中午是太阳最毒的时候,韦贵妃让她这个时候在殿门外跪着,是用心没想让她好过。两个时候,会被晒得中暑不说,恐怕几天下来,皮肤也会被晒得乌黑。后宫中的女子,容颜是最首要的,韦贵妃是想让她完整隐没在后宫当中啊。但是这不是最要紧的,让我震惊的是韦贵妃口中的那句“秀士武氏”,武秀士?并州?是啊,史料上记录说武则天的故乡就在并州,并且也是贞观十一年入的宫,被封为秀士。莫非我那日在佛堂偶遇的,现在地上所跪着的,竟是汗青上独一的女天子――武则天?
这日,我正伏案誊写经籍,水音来和我研讨新编的舞曲,见了我的字,笑着说道:“你的字进步很快嘛。”我搁下笔,揉了揉略显生硬的肩膀,说道:“不过是繁华闲人,无所事事,写的多罢了。”
我直视着韦贵妃的眼睛,说道:“她固然无宠,但终归是皇上亲封的秀士,皇上说不定甚么时候就想起她来了,明天就召了她去服侍也说不准,娘娘如果让人把她的脸打碎了,皇上与娘娘豪情深厚,定不会惩罚娘娘,但是皇上的表情不免会遭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