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道:“也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前路漫漫,还望六弟和慕雪一起谨慎。”
我拉住碧儿的手,说道:“碧儿,最后再帮我一个忙。”
我点头道:“且不说这手镯贵重,又是娘娘母亲的遗物,恐怕更是娘娘筹算送给将来儿媳的吧。以是这个手镯我不能收。”
我看向李治,这个将来的天下之主,他还是一脸的稚气。
高阳不满的说道:“如何六哥只谢大哥、四哥和五哥,就不感谢我和九哥吗?”
世人听了高阳的话,朗声大笑。李愔捏了捏高阳的脸,宠溺的说道:“当然要谢你,只是谢你可不能光在嘴上说,我得回蜀地寻个宝贝给你送返来才行。”
我挪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腰间的玉佩,问道:“殿下来这里所谓何事?”
他放在我肩上的手猛地收紧,我的肩骨被他抓得疼痛难忍。好久,他将手放开,有力的后退了一步,口中吐出悠长悠长的感喟。我鼻子一酸,眼中刹时盈满泪水,喃喃道:“你不该该来的,你为甚么要来?”话音未落,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今后今后,我们便只剩下相思了。窗前的寒兰长得还是那样好,但是我却没有体例把它带走。
行了大抵一里多,我忍不住回过甚,他们的身影早已经消逝不见了,独一能看到的只要皇城中层层叠叠的楼宇。
早有侍从端上了酒,承乾举起一只酒杯,说道:“这杯酒,就当为六弟和慕雪践行了。”
李愔拍了拍李治的肩膀,说道:“你还小,再过两年就晓得了。”说完,拱手说道:“多谢大哥、四哥、五哥相送。”
我将写好的诗折好放到信封里交到她手中,又指了指窗前的兰花,说道:“明日我分开后,将这封信和这盆兰花一起交到吴王手里。”见她点头,又夸大道:“必然要等我走了再交给吴王。”
碧儿点头道:“姐姐请说,但凡是碧儿能做到的,必然会为姐姐去做。”
李愔摸了摸俊脸上高耸的淤青,说道:“你让我背了好大的一个黑锅啊。三哥是体贴则乱,我长这么大,还向来没见三个这么不睬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拉住我的衣领,一拳抡在我的脸上。”他顿了顿,持续说道:“与其说三哥是曲解,倒不如说他是在活力,不是气我,也不是气你,而是气他本身。三哥他重情,也重承诺,虽说他的婚事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和百姓百姓,可三哥他总感觉是本身对不住你。”
李愔无法的叹了一口气,翻身跨上马背,对侍从们叮咛道:“解缆!”
李愔侧目看了我一眼,说道:“三哥不会来了。”
承乾向前走了一步,摸着李治的头,看着李愔说道:“六弟这一走,过几日三弟和和五弟也要分开,长安城是越来越冷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