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

这番话说的瑞安眉开眼笑，便满口应了她们，又着小六儿立时便将那炊事送入内殿与二位仆人用，又包管未几时便着人将食具送回。

……

稚奴容色深沉，咬牙半晌，才唤了德安上前：“去给本王查清楚，瑞安这羹是谁做的，又是谁送入延嘉殿的！”

青雀想了想，嘲笑道:“之前本王一向念在她救稚奴有功的情分上，对她多番谦逊。既然现在她不识汲引，与那徐惠沆瀣一气，便别怪本王不包涵面！楚客，你晓得该如何做了吧？”

正与六儿一起，一同着了粗布罩衣，端了药盆看着徐惠替媚娘换药的瑞安闻言，便端了换过的药盆跟了六儿出来看，见了两个小侍女，六儿放动手中药盆便道:“放下便先归去罢！”

杜楚客会心，当下点头，转成分开。

未几时，甘露殿中。

是夜，青雀获得了精确的回报。

青雀深深吸了口气便道:“这才说得通……她们两个想报元氏的仇，便设想让萧蔷晓得凤麟方的题目，借机算计了韦昭容，说不定连稚奴也是被她们操纵，拉来当出头鸟的！这两个贱人！敢坏本王大事！还敢操纵稚奴！本王饶不了她们！”

刘神威谨慎拿了布帕，顾恤拭净老狗已然紫乌的唇边，又看了看那碗中之物道：“不知王爷能够听闻，这世上有一种甘旨至极却也巨毒非常的鱼种，名唤河鲀？”

青雀紧紧握住了手，寒声道:“那药。”

两个小侍女便笑道:“谢公公嘉奖，我们姐妹是克日入的内，也是早就传闻这延嘉殿但是陛下最看重的处所，连公公也是从甘露殿里借出来的红人，如果那日得了公公喜好，调入我们延嘉殿里才是天幸呢！”

“王爷与孙老神仙都说过，这天下上但是有很多**是银针试不出来的。

稚奴见问，便着了德安去犬舍寻。未几时，便从犬舍抱了一只奄奄一息的老狗来，道：“它也苦了好多光阴了，整日里吃喝不下，痛磨难当，若能得摆脱，也是功德。”

瑞安闻言倒也是非常喜好这两个小侍女聪明，便笑道:“可贵你们两个这般聪明的……不过看着眼熟，明天赋入内的？如何这般聪明的人儿，却给发到御膳房了？”

汤方一入喉，老狗看似无事，然未几时便蓦地一抽，蓦地吐出大摊污物，德安当下一惊，便丢了它在地上。

“王爷，萧蔷确是曾向谢太医要过落胎药。但是谢太医推让不敢给，一向拖着……想必她是等不及，本身找了武媚娘与徐惠拿的药。”

刘神威感喟一番，对着老狗点头，便在德安互助下，将这鱼羊鲜羹强倒了一勺于这老狗口中。

杜楚客想了想，才道:“不过王爷，她们再如何算，只怕也算不到韦昭容会拿了韦贵妃的玉圭要畴昔打杀武媚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