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统统,却只为了狐疑,只为了我这一张面皮!
秀宁在一边,想起这嫂嫂的出身,也不觉红了眼眶。
鄙谚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我们能够借助此女,查明府内那些暗桩,起码,今后凤郎与父亲叔伯不必日日担忧身边之人,究竟是否可靠了。”
方才走出房门不远,秀宁便命侍女们莫要近前。无忧见她神情凝重,知必有要事相商,便令了花言远远地望着,莫教人听了去。
可不是要坐实了你嫂嫂泼妇之名?阿弥陀佛,我怎得生出这么一个傻丫头来!”
半晌以后,窦夫人房中。
秀宁瞪大眼:“你是说……父……”
“秀宁,你我本日一见,如三油滑交,有些话,不必我说,想必你也应当明白,以公公的本性,如若一日母亲不在,他会如何。”
是以,当秀宁一知,那无忧竟为了二哥,提早行了及笄礼嫁入唐国公府以后,端的是对无忧大生好感,只觉此女非同普通。本日一见,如此妙人儿,更是爱重至极。姑嫂二人只说了几句,便俱生惺惺相惜之感,执手相对。
“秀宁,若换了别的女子,只怕便以不肯扳连父母,牵涉夫兄之由,或自我了断,或自毁面貌。
秀宁沉默,身为女儿,她自是晓得,自家父亲千好万好,却也是寡人有疾。眼下母切身材一日不如一日,若将来哪天,母亲缠绵病榻,父亲孤单,那万姨娘又是个和婉胆小的性子,又兼之年事已长,父亲与之只要恭敬,却无半点垂怜。只怕……
无忧到时,小姑唐国公府小娘子秀宁,正在为母亲亲身妆面。见到新嫂到来,当下仓猝起家,以姑嫂礼与这新嫂见了面。
无忧更加爱好这个直率亲热的小姑,便道:“承秀宁mm如此爱重,那无忧便也直言不讳了。mm,你所言虽说不无事理。但是姐姐也有本身的一番筹算。你想,那嫣紫既然身为女子,便再难逃过一个情字。眼下我看着四叔对她极是爱重,她一定,就未曾存了别样心机在这唐国公府里。何况以昏君之夙来多狐疑性,即便再信赖此女,也必定在我们国公府中,备下一枚乃最多枚暗棋,以便与此女相策应。
无忧见状,苦笑道:“秀宁但是疑惧,为何姐姐如此之人,却行如此狠决之事?”
“你这丫头!如何送了把刀子与你新嫂?就不怕你嫂子哪天与你二哥起了油烟,一气之下拿这刀子与你二哥争斗么?你呀你呀,明知你二哥便是死了,也不肯伤你二嫂一根头发。到时必定任她宰割再不还手。却还奉上如此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