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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瑞安闻言，知她这是为本身在世人面前摆脱，心下感激，又想起安宁之恨，更怒，便再加几分力道下去，当下掌得那春盈身子一歪，几乎飞了出去。嘴里舌头也被咬伤，只能呜哭泣咽，不得发声。

“花姑姑毕竟还是不能行诬告这般暴虐之事……是不是也感觉我太暴虐了？”媚娘闻得颠末，自发忸捏道。

花言如何不知媚娘是在替徐惠申明？加上见徐惠这般倒也是出自至心，便笑道：“三位一片真情，却在这帝王家极是可贵……放心，交给花姑姑罢！”

言毕，便自行辞职。

媚娘含笑哄了素琴，看她不哭，才又牵了一样感激的徐惠手道：“之前，我们不厚交，不晓得相互心性。现在一番磨砺，却更得相互至心，今后，你便也如素琴普通唤我媚娘罢！我们是姐妹，天然要事事照顾。你也莫如此，可不是明日，太子殿下与晋王，安排了你做重头戏么！”

瑞安出列。

那春盈现在，早已耐不得痛苦，昏倒于地，剩下的安仁殿中人，又都是些看似张狂实则无胆的，竟由了媚娘这般叮咛，先由瑞安报了王德与花言去。

“好……好，晋王爷公然是交对了人。不过武秀士，此一番，只怕于你倒霉。”花言虽不说透，徐惠却知是她担忧媚娘会为陛下所疑，因现下已知媚娘这番心机，只怕是为了保今后本身与素琴之故，感佩之至，便急道：“花姑姑，媚娘是为了我们姐妹二人好，还请姑姑垂怜，只替媚娘多多于陛下之前，细细挡了，求求你，花姑姑。”

加上这瑞安自幼便服从稚奴之命，不以己残为怨，常日更喜习武，手上劲道，可与那些长年交战的将官不差很多，那春盈虽骄横，却实在是个女子，究竟没受过折磨。

其二，洁净衣裳换下，花姑姑也好做为证言，报与陛下，使陛下知她心肠暴虐，更不受她欲以春盈为借口之所阐，惊其情意，进而使其方寸大乱。

毕竟她年幼，虽初时倒是存了借媚娘之势加以操纵，故意交友的设法，现在倒是心存感激。故而竟动了至心。

“看甚么？这才十掌，我说过，三十掌，一掌都不得少。若少一掌，你便替她挨上十倍之数。”媚娘头也不抬，只品茶淡然。

徐惠却知花言如此，必有其欲，笑道：“武姐姐此言差矣，想那花姑姑何人？她部下管束清算过的人，只怕比我们见过的都多。此番所为，大抵是因为她知陛下贤明，武姐姐固然用心是为保得惠儿与素琴，可若被陛下发觉，毕竟不好。这才改了行事。不然，以花姑姑本性，只怕当廷杖杀都是会的。”

春盈见她一个小小五品秀士发问，更不当回事，眸子子一翻，只做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