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过是各取所需,四喜也不想跟子仪做朋友,四喜不在乎跟谁缔盟,只要对儿子无益就行,“好!那你说如何做?”
宝珠问道:“主子你不是承诺帮她拿回齐王妃的位置了吗?”
建成清隽的面庞还是儒雅,眼底却带着阴霾,“子轩,那日李忠跟我说世民强行把你带走,我一向很担忧你。”
子仪翩然一笑,“我明白的,齐王府哪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你也得等机会。”
子仪道:“这清思殿里有很多老鼠,早晨吱吱地叫得我都睡不着。你也晓得,李元吉现在不待见我,连见他一面都很难,而下人又都是见风使舵的,以是我想要点老鼠药都不得,你能不能帮我弄点?”
“他既然也是不得已的,那,你能不能放弃复仇?”李世勣拉起她的手,朴拙地看着她,“子仪,你是个很纯真、很仁慈的女人,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它伤人,也会伤已,我不想你受那种苦。”
子仪看出她的踌躇,“童四喜,我这不但是在帮你,没有你我没法靠近杨丽云;一样,没有我你也得不到李元吉的心。只要我们联手才气博得这局棋,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不消想那么多,我没表情跟你做朋友。”
四喜道:“宝珠,你想太多了。杨子仪跟齐王妃如何说得上话?如果她送的药,齐王妃如何肯吃?”
“好,我不会逼你,我只要你晓得,只要你点头,我立即就带你走。固然不能给你锦衣玉食,但我能够陪你浪迹天涯。”李世勣的家小在与窦建德一战中全都死了,此时他的牵挂就只要子仪。
又过了两天,子仪迎来了李世勣,他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早晨偷偷潜进了齐王府。
“没甚么,我说过我情愿为你做任何事。”建成密意地说,“你今后别再叫我太子殿下了,叫建成绩好,东宫也随时欢迎你返来。”
一颗珍珠从子仪脸上滑下,滴在李世勣握着她的手上,“懋功,我晓得你是至心对我好,你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子仪含笑,“你只顾凑趣杨丽云,却没发明她才是你最大的仇敌,是真不幸。”
子仪给李世勣续了茶,“我晓得,前两天子轩来过,她跟我提及过。”
“但是,如果四殿下查起来如何办?”宝珠仍然担忧。
宝珠四下看看,关上门,“主子,取返来了。”
“子仪,对不起,雄师已返来有一阵子了,我才来看你。”李世勣说。
四喜一惊,发展了一步,“你这是甚么意义?”
子轩别过脸去,“没有为甚么。请太子殿下忘了我吧!”
“你也晓得,我自从前次小产以后便没再有身。若我是齐王妃,我没有儿子,齐王的爵位就该承业这个宗子来袭。但是传闻现在杨丽云有了身孕,她如果生出个嫡子来……那你这个宗子还不得靠边站?”子轩慢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