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苦涩难当。明知不成为而为之,这就是他的挑选吗?还是他还抱着一线但愿?刘文静从晋阳起兵前就与世民惺惺相惜,这份豪情世民割舍不了,子轩怎会不明白。刘文静文韬武略,却不能活到贞观年间与世民一起首创贞观乱世,子轩又怎能不怜惜?只可惜刘文静锋芒露得太早、过分,让李渊痛下杀手,而世民必定救不了他!
李渊道:“你明天是如何了?有甚么事就说。”
又过了几日,裴寂审出刘文静的小妾又说刘文静在家里请过巫师作法,咒皇上早死,并且暗中与突厥勾搭,意欲谋反。
而李渊听了他们的汇报,却对群臣说:“刘文静此言,反意已明。”
“是。”裴寂道,“昨日散朝后,臣的车夫与刘文静的车夫在宫门前辩论。本不是甚么大事,就是刘文静的车夫挡了臣的车,臣的车夫说臣比刘文静的官职大。理应先行。”
子轩按他,让他坐下,“你别这么急,先听我说。你如何晓得皇上是被蒙蔽的?满朝文武都晓得裴寂与刘文静不共戴天,皇上却让裴寂亲身审理此案,你不感觉蹊跷?”
裴寂要去找的人恰是当初刚进长安时李渊送给刘文静的小妾,李渊为人平生谨慎。从不肯等闲信赖赖何人,这个小妾本来是李渊安插在刘文静身边的眼线,而李渊现在不想让她只起个眼线的感化了。
子轩拉住他苦苦相劝:“二殿下,你不能去呀!你若去了,皇上会感觉你跟刘文静结党营私,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刘文静,还会徒增皇上对你的猜忌!”
早朝不欢而散,众臣出了大殿向宫外走去。来到皇宫门口,只听两个车夫在吵架。
李渊非常正视此事,建立了一个临时法庭,让裴寂、萧瑀担负主审官。明晓得裴寂与此案有关,却不让他躲避,李渊的企图不言自明。
子轩道:“这件事不是杀功臣,而是刘文静应战了皇权,震惊了皇上的底线。他口口声声说是对裴寂不满,在皇上听来倒是在指责皇上奖惩不公。如果被告了以后,他能诚惶诚恐地矢口否定统统倒也罢了,却大风雅方地承认确切对裴寂的官职高有牢骚,这是对皇权明目张胆地篾视。皇上如何能再容他?”
“啊?这……二殿下如果见怪……”李进不无担忧。
此中一个道:“你懂不懂端方啊?我家裴大人身为左仆射,在朝上除了亲王属他官职最大,理应先上车。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挡在我家大人车前?”
“他说了甚么?”李渊问。
世民甩开子轩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说完刘文静上车扬长而去,裴寂恨得咬牙切齿,这那里是在骂车夫,清楚是指桑骂槐,骂的就是他裴寂!
这天早晨,子轩方才睡下,就被一阵拍门声吵醒。一开门,只见是秋实,她满脸担忧地说:“子轩,你快去看看吧,二殿下将本身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李进守在门外已经两个时候了,拍门他也不睬,不会出甚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