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全部身材一凝,鹰隼般的双眸扬起一片雾霭……痛苦,不甘,垂怜,另有不舍。他双手紧紧抓住缰绳,指节卡卡作响,“杨子轩,你必然要活着!”他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最深处。
敬德笑道:“你这小子很短长,老子被你抓了两回,放了她还如何能走?你放心,老子此次走得,找机遇把这丫头还你便是,不会伤她的。”
子轩和李进拿着好酒好菜出去了,敬德道:“丫头,我们要降了,带我们去见秦王。”
“不怕。大叔你既然瞧不起女人,就不会用下三滥的手腕对于一个小女人。”子轩想了想又说:“劫我为人质这主张应是寻相出的,我猜他思疑你投降而威胁你了吧?”
寻相说:“不带她走,李世民追来如何办?”
“那还踌躇甚么?”
敬德不解。“你如何晓得?”
敬德笑道:“有甚么好吃的固然拿来,还要有酒!”
寻相道:“敬德,我们不如劫了她逃吧。李世民那么正视她。定不会伤她性命。”
“甚么?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为何还要带走我mm?”李进急道。
“好个聪明的丫头!”敬德再次赞道,“那你要如何劝降我?”
敬德转头。“如何又是你这个丫头?”
尉迟敬德道:“你去筹办两匹马,我们就不伤她,但你若让营中的晓得了……”
敬德如有所思,“这个小丫头还真能掐会算?”
李进如没听到般,死死咬着牙,就是不放。子轩看到李进的衣服已被磨破,鲜血流了一地,在寻相的马后拖出一条红线,痛苦地嘶喊着,声音如将要绷断的弦,“哥!罢休!求求你罢休!罢休啊!”
“是。”李进按世民的叮咛办了。
子轩耸了耸肩,“我不劝哪,我已经算出你不久就会投降的,还多废那口舌,多累啊!”
“等等。”寻相叫住子轩,“女人,怎好叫秦王来看我们?不如你翻开樊笼,带我们去见秦王的好。”
子轩一听,内心乐开了花,“真的?那我去叫二殿下来。”
世民和敬德都被她喊得一怔,敬德赞道:“丫头好派头!”
寻相一见有人追来,对尉迟敬德说:“我们分开跑!”
子轩眯着眼笑着,“想吃甚么?我去给你拿。”
“放开她,我便让你走!”世民狠狠地说,眼睛看着子轩一动不动。
敬德看着子轩道:“丫头,你不让李世民救你,不怕吗?”
“咳!你尽管兵戈。也不晓得这些动静。你没传闻王世充打败李密那招都是跟她学的?”寻相道。
“劫一个女的,不是大丈夫所为!”敬德道。
“小丫头,别再说了!老子是不会投降的!”尉迟敬德道。
李渊的表弟独孤怀恩从敌军手中逃返来,率军猛攻蒲坂。为何如此卖力?因为他之前多次打击蒲坂不但不能霸占,还损兵折将,李渊频频下诏责备。乃至还嘲笑他说:“你姑妈的儿子杨广和我都当了天子,下次是不是该轮到我娘舅的儿子你了?”独孤怀恩大为痛恨,与部下人说:“我家岂女独贵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