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点头,持续说道:“第二件事,你即位后,当即立长孙无垢为皇后,立承乾为太子。固然治儿是下一任天子,但他还不满周岁,没有母妃,没有外戚,现在不是立他为太子的时候。你要耐烦地等,自有机会成熟之时。”
世民含笑,轻吻她的额头,“子轩,你要像这绿色一样,固执地活下去,陪我到天荒地老。”
“好,我晓得了。”世民漂亮的脸上珠泪滚滚,凄惶绝望。
子轩道:“别的,另有一件事,等你即位后,必然找个合适的机会,检察当朝史乘,将我和姐姐在汗青上的陈迹全数抹去,大唐的汗青中,不能有两个来至1400年后的人。”
子轩道:“世民,你何必如此?”
子轩苦涩地摇揺头,“世民,你这是何必呢?统统都是天意,人毕竟逃不过一死,早迟早晚的事。”
“子轩!”世民哀凉的声音中透着焦心和痛苦,但子轩已然昏了畴昔。
“好,我承诺你。”世民的双眸蓄满了泪水,带着子轩从未见过的悲惨。
世民感觉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着,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那只手将他的心狠狠地挤捏着、碾压着,流出无数痛苦的汁液,“子轩,我晓得天意不成违。这些贵重的药材不能拯救,但能续命。我们在一起才十年,一辈子太长,十年太短。我想留住你,多留一天是一天。你就吃吧,承诺我,好不好?”
世民已经泪流满面,“好!我承诺你,我全都承诺你。”
终究到了山顶。世民将子轩放下。子轩昂首一看,这个石室公然跟她在1400年后所见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新开凿的罢了。子轩找到了阿谁安装石门用的方形小石洞,敬德已命人在石洞里凿了个钥匙孔,子轩拿着钥匙渐渐地走了畴昔,她严峻地抬起颤抖的双手,迟疑不前,转头看着世民,世民鼓励地点了点头。
子轩看着世民深沉的眼底,有和顺、有怀念,如海般浩大、如山般厚重,十年的豪情,在这一刹时定格成永久稳定的残暴。
子轩轻笑道:“因为那是生命的色彩,每当大地回春,树梢、草场、满山遍野都是一片一片的碧绿。”
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将钥匙插入孔中。摆布转动。但如何也拧不动,那扇金光灿灿的门也没有呈现。子轩的心像是一下跌进了冰冷的海水,涛天巨浪吼怒而来,将她淹没。她捂着胸口。感觉喘不上气来。身子垂垂发软。手指垂垂变凉,她扶着石壁渐渐滑倒,跪在地上。她乃至不敢转头看世民。轻声地说:“世民,我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了家了!”
她的声音冰冷彻骨,透着无尽的悲惨。世民怔得半晌无言,心头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那从心底奔涌出的痛,在他的眼里垂垂清楚。他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子轩,子轩在他怀里颤抖如秋叶,胸口沉闷,一股热流俄然涌上喉间,口中腥味满盈,沿着唇角滴出点点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