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一片笑声响起，陈玄礼仰首向天，笑得特别欢乐。

统统人的目光齐刷刷堆积在李昌国身上，杨国忠的前程就在他一句话。

李林甫这话乍一听好象很体贴他似的，实则如同利刃剜心，杨国忠那里受得了，一张脸憋成了紫色，脸上满是血水，倒是没法发明。

李林甫和太子李亨也是一脸的笑容，不住裂嘴角，极是挖苦。

“陛下，臣……不能为陛下分忧，臣极刑极刑！”杨国忠很想要这军功，但是，一想到练习太苦了，不由得心惊胆跳，只得打退堂鼓。

杨国忠这个大仇敌如此不利，真是称心平生！

“免了！”李隆基仍然是挥挥手，眼睛盯着杨国忠，没有移开。

老狐狸演戏很有一套，谁都得佩服，李昌国暗叹一声，李林甫如果晚生一千多年，生在当代，足以横扫好莱坞的影帝了。

杨国忠预感到不妙。

李隆基脸上出现笑容，不住点头，为韩国夫人解释道：“这不过是龙武军的常量练习。龙武军能如此重量行军三曰三夜，还能与敌大战。”

负重加上甲胄不过百来斤，杨国忠两里路就累得趴下了，在吐蕃行军兵戈那会更苦，如果把雄师交给他，岂不误了大事？

杨国忠本就一贩子小子，李亨这是当着和尚骂秃驴，杨国忠双眼喷火，喉头收回一阵咕咕的奇特响声，倒是骂不出来。

李隆基挥挥手，盯着杨国忠没有说话。

“杨钊，你好大的胆量！”

“妇人真是没见地！”陈玄礼倒是不管她受不受得了，大声挖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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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只见李林甫快步出去，冲李隆基见礼道：“臣李林甫见过陛下。”

承认嘛，又沉得不甘心，嘴巴张了好几次，倒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呀！”李亨一副震惊样儿，眸子瞪出，都快掉到地上，嘴巴张大，下巴都快砸中脚面了，指着杨国忠，惊奇不定：“你是杨钊？真是杨钊？”

虢国夫人眼里尽是怨毒之色，倒是不敢发作。

“杨钊，你平曰里挺会说的，不会哑了吧？如何如此怪声？”李亨假装一副心疼样儿，上前就要来扶杨国忠，杨国忠右手一挥，重重拍去，李亨忙缩手。

这才出事，杨国忠还没来得及告刁状，他的仇家们就赶来了。李林甫的行动很快，李亨也不慢，仅仅是前后脚的不同。

陈玄礼不住冲李昌国点头，那意义是不要承诺，如此软蛋去了军中，还不惹事？与其如此，不如断绝他的动机。

“陛下，杨钊如此不成气，臣请陛下收回成命。”陈玄礼冲李隆基道：“如此软骨头，徒自添乱，不宜出征吐蕃。”

“杨钊，你如何成如许了？你不是去龙武军练习么？”李林甫一脸的骇怪，一副非常惊奇之状，任谁都看不出是在作伪，比真的还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