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朕真是胡涂了，竟然忘了将军们。传旨，要哥舒翰、李昌国他们好好计议一通。”李隆基不住拍额头。

“太子觉得呢？”李隆基微微点头，眉头拧得更紧了，冲李亨问道。

李隆基双眉紧拧，双手抱在胸前，不住踱来踱去。

“嗯！”李隆基瞄了陈玄礼一眼，没有涓滴停顿，持续踱步。

李隆基雄材大略，志吞四夷，他很想灭了吐蕃。但是，作为天子，他要根据真相来做出决定，他深深的晓得，唐军要超出积石山，攻入逻些，难度太大了，比起高仙芝南征小勃律的困难大得太多。

“再难也得过啊。此时不灭吐蕃，更待何时？”

陈玄礼、李林甫、太子李亨、高力士站在中间，紧拧着双眉，一动不动。

陈玄礼他们欢乐无已，很想再喝彩，倒是不得不跟着李隆基回到麟德殿。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接着分解道：“秦始皇十年扫灭六国，一统中原，秦国之军能征善战，就是如许的善战之军不能超出积石山，不能讨羌。汉武之军击破匈奴，横行大漠，却不能超出积石山，不能破羌。大唐之军固然善战，大非川在手，要想超出积石山，进入吐蕃要地，难如上彼苍！”

这事，还得从接到大非川光复的动静提及。

李隆基想到便做，驾临含元殿，调集群臣商讨。

“陛下，灭吐蕃当然是千年盛事，臣有幸能跟随陛下。”李林甫谨慎翼翼，字斟句酌，一边思考，一边道：“但是，大唐灭得了吐蕃么？”

“灭！当然灭！此时不灭，更待何时？”陈玄礼想也不想，脱口而答，调子很高，言来极是欢乐。

“陛下，何不调集群臣商讨？”陈玄礼很想灭吐蕃，不过，他毕竟是龙武大将军，深通兵道，晓得李林甫说得有理，不得不暂抑此心。

一番说来，让陈玄礼哑口无言，他很想辩白，倒是无话可说。

李林甫所说满是真相，要想安定吐蕃，积石山是绕不过的，非翻越积石山不成。如果数十人上百人翻越积石山还没题目，题目是这是一支雄师，要翻越积石山，此中的困难多如牛毛，没法计数。

“你们说，要不要灭了吐蕃？”

李林甫眉头一掀，倒是没有说话，而是在深思。

“我也想灭吐蕃啊，但是，积石山如何越得畴昔？自古以来，就没有中原雄师超出积石山呢。大唐固然占据了大非川，要超出积石山很难呢。过不了积石山，想灭吐蕃不过是水中月罢了。”

主张灭吐蕃的其志可嘉，却不实在际；主张不灭吐蕃的很合适实际，倒是让民气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