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环境,顾不得惊奇这些报酬甚么这么大的反应,从速小声催促杨凤楼两人跪下。
幸亏,他反应极快,紧接着又说:
杨凤楼和刘蒲河两人刚跪下。
数量浩繁,熠熠生辉,在灵堂灯光晖映下,晃得他差点睁不开眼!
刘蒲河难堪地看了杨凤楼一眼,这回不是演出,真是情真意切,听了账房的话,无法之下强笑着说道:
账房听了,深深看了杨凤楼一眼,杨凤楼也共同着做出一副懊丧的神采,眼神直视空中,仿佛有点不美意义。
“我们这个身份,不也进不去灵堂么……”
“我们在灵堂内里叩个头就成……”杨凤楼听着账房要回绝,忍不住脱口说道,不过说完以后顿时一身盗汗,这句话说的,与本身现在扮演的这个浑厚少年的形象不符合。
三人穿过一重院子,进入正院,一眼就能看到灵堂当中的环境。
一名大汉走出了灵堂,身穿重孝,满脸杀气。
七八个大汉已经把棺材放入了棺椁当中,正在安排随棺下葬的各种东西。
满是金银财宝!
杨凤楼一看,不由得心中一惊。
夜幕低垂,昌乐坊中大多人家已经吹灯歇息,他们还要为明天的吃食驰驱。
唯有张家高搭灵棚,灯火透明。
这一真一假的表示,更是让账房一点狐疑都没有了。
“大……大……大老爷……”
“好嘞!”杨凤楼故作欣喜状。
这句话说得,声音越来越小,说得时候还偷眼看刘蒲河,仿佛恐怕叔叔不欢畅一样。
杨凤楼,与刘蒲河一起,走进了张家。
一群人正披麻带孝地跪在地上,干嚎着老太爷甚么的,声音中没有甚么悲戚的感受。
就在他暗自焦心的时候,已经到了账房。
“唉……这孩子不懂端方,提了个非分之想,他说啊,大老爷点了我们班子,就是给了我们一口活命的饭食,又对我们多有照顾,现在又赏下这么多赏钱来,真真是大好人,我们梨园也无觉得报,就像去灵堂前,给老太爷叩个头,表表情意……您说这不是不懂事么,我们甚么身份的人,哪轮的上我们去叩首啊?”
不过,随葬的物品,普通都是部分金银,部分陶俑陶马,决然不会呈现这类大量金银财宝的环境。
“快跪下!”
一声断喝,声震灵堂,那些披麻带孝之人也都不哭了,纷繁转头。
这个细节行动的演出,的确是妙到了顶峰,共同上之前的统统表示,把一个乡间浑厚少年的莽撞,拘束,知恩图报,以及少年人那种不达目标不罢休的干劲,演出得活矫捷现。
“老刘,演得好!这一手鞭扫灯花,长安城里演百戏的,没有谁能拿下来!你刘家班了不起啊,不但拿下来了,还是软硬双鞭,大老爷传闻了都赞不断口,这不,足足赏下来三贯,看好了,这都是足钱,你长季子可有福了……画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