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來。”杨昊隔空喊了一嗓子，

中军大帐里点着盘香，飘着一股淡淡的甜香，牙牌高悬，职掌摆列两边，只是不见杨昊的人影，东方兰请李晴落座用茶，李晴安然受之，又见一个个子不高，精精瘦瘦，走路时较着跛腿的将官端來一盘茶店请她受用，

张十三白他一眼，说：“你即晓得，反问我何为。”

危急时候，谢搏之与王东川联手策动兵变，一举攻入王家老宅，刚强的唐氏拖着沉痾不起的孙儿來到王氏祠堂，在王氏先祖灵位前哭诉一通后，要求王崇安他杀，王崇安拿不住刀，唐氏又让他服毒，王崇安奉告祖母，本身信佛，他杀的人來生不能托生为人，唐氏情意遂绝，决然引火自焚，

李晴问：“大帅面前另有我的座。”

鉴于灵州破败不堪，杨昊巡城以后，仍回城东大营，议立王崇生为留后，谢搏之为副使兼灵州刺史，肖恩清为都知兵马使，在城外设东西大营，在灵武城内设北大营，对灵州构成夹持之势，表里官署除唐氏及王东川故旧一概烧毁不消外，王氏子孙择优任命，其他各家后辈亦照此办理，

世人忙改口称是，李晴擦了把泪笑道：“你们这些傻瓜，哪就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杨大帅是我的故交，回鹘破国流兵四起，他是顾念我的安危才请我移驾去丰州，本来是庇护的美意，如何被你们说成了存亡分袂，你我姐妹经历了这很多磨难，好日子才方才开端呢。”

杨昊靠近了，低声问李晴：“你看他像不像之前的杨开。”

晴儿嘲笑道：“是么，既是凶手，我能杀他们为夫君报仇吗。”

金帐门口跪着四个军卒，金帐内，薄莱正黑着脸向杨昊禀报关索被毒杀的事，忽闻帐外一阵大乱，东方兰提刀跳了出去，不久就见他和一个女人撕扯起來，看他缩手缩脚的模样，杨昊恨不得骂他两句，待看清阿谁裹着黑纱的女人面庞时，他一腔肝火顿时烟消云散，

阖城官员百姓推举谢搏之为乞降大使，出城与契丹人加勒古杜构和，

唐氏以设席为名将城中统统头面人物的家眷圈禁在牙城，以此为人质，勒令各部与西宁军死战到底，

王东川游移不决，同來的灵武县令唐纯劝谏道：“将军不成再踌躇了，为了阖城百姓计，还是敦请公主出城吧。”

薄莱道：“夫人不成冤枉了大帅，毒死关将军的是小青衣，他们假扮军卒混进虎帐喂关将军吃了毒药，夫人请看，门外跪着的四个就是。”

薄莱已经冲到了晴儿身后，见此景象，挥手唤來两名健扑营卫士，喝道：“拿下。”

东方兰遂膜拜谢恩，扎了皮带，挎了腰刀，仍肃立在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