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道：“休说那些扯淡的，我啊，快顶不住了。”

杨昊瞪着眼问：“当皇妃，她也老迈不小了，还能宠她吗，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摩纱怕你们爽约，派她做监军呢。”

杨昊醉眼昏黄地问：“你们吵架啦，还是……”

羊弘扬來催军粮东西，见杨昊愁苦，便笑道：“你愁眉苦脸，仇士良必也沒好日子过，且耗着吧，现在我们不比谁先胜，只比谁先败。”

……

吴成龙说：“能者多劳，多劳者多得，你这场辛苦，世人皆知，你赚大发啦。”他躺到杨昊的摇椅上，摸摸那毛毯，啧啧嘴说：“这如果不给封侯，真是对不起你，瞧瞧，堂堂的大帅，早晨就睡这……，这能睡人吗。”

文世茂说：“甚好，两个兵痞在这能争出甚么花样，我们还是学和尚平静平静吧。”

孔捷道：“约二十人，像是契丹人。”

杨昊正向文世茂拱手告别呢：“山高路远，泥深水滑，老将军多多防备，别摔了跟头。”

羊弘扬道：“你日子难过，我日子就好过吗，你晓得刘盘是甚么人吗，我真是瞎了眼认你做大哥，这真是背后下刀子不带眨眼的。”

因而忙插话道：“眼看这雪越來越大了，一时半会也停不了，门生在前面的小庙略备热酒一壶，二位还是庙里说话吧。”

杨昊忙上前扶住，眼中含笑道：“沒想到老将军竟是如此儒雅的一小我，我觉得杀人如麻的文老将军应当是尊黑铁金刚呢。”

文世茂道：“杨帅也要防备着今冬雪大明春缺粮，谨慎别饿死了。”

庙外的风雪越來越大，十步以外已经看不见人影，应古流搓动手，哈着气跟身边像雕塑一样肃立的孔捷有一搭沒一搭地说着话：“瑞雪兆丰，看着架式，关中本年又是个丰年。”

杨昊借酒发疯，嘿嘿笑道：“你会忘么，我们在客房里做伉俪戏的时候，你在哪，你沒恨的牙齿痒痒，你沒有冲要出来杀我动机，我操你娘的……你沒话说了吧，让我猜中了吧，我们长安诸兄弟中，我原來最佩服的人是你，，拿得起放得下，活的萧洒，现在看，你也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所爱的人在身边却不敢爱，活的多憋屈呀，这么些年真是难为你了呀。”

吴成龙闷闷地饮了口酒，道：“说这些另有甚么用，木已成舟。”

杨昊哼了声：“你们耍耍嘴皮子，却要我在这流血流汗担惊受怕，天理不公啊。”

杨昊道：“既然说开了，也好，除了封侯做元帅，我还要做天子的半子，你听好了，李晴必须跟王崇文仳离，必须风风景光地嫁与我。”

绥州久久难以攻破，庆州城岌岌可危，这时又接到石雄暗里访问蒋玉乐的密报，杨昊心惊肉跳，连续数次问张伯中：“他不会叛变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