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是否失实，张虎臣不敢妄下断论。如果时候发展几个月，他必然会旗号光鲜地站在杨昊一边，不过因为有曾重阳一事的前车之鉴，张虎臣变得谨慎起来了，在事情还不明朗前，保持中立或许是最明智的挑选。

正堂里红烛摇摆、香雾袅袅，一桌丰厚的除夕宴，摆着五副碗筷。张延年一身崭新地坐在长官上，目光空落地望着四张空荡荡的座椅。

年青军校闻言“噌”抽出佩刀放在案桌上，威胁道：“老东西，收回你的话！”张虎臣双目望天，轻视地哼了一声。

年青人吭也没吭便命丧鬼域。他身后的两个侍从拨马便走，古力张弓搭箭一个个都成果了。

“停止！”于泰一声喝，冲上前逼问道：“交出刺史大印，可饶你不死。”

仅仅只过了两天，骁骑营便有十二名军官被拘系。程克领出任骁骑营统军，所部人马被一分为三，别离置于陈明义、余炎炉、索额的羁系之下。这统统仿佛都预示着“倒张”的开端。巨石堡战事方才停歇的时候，西宁军的高层便在酝酿着新一轮的军制鼎新，这将以哨为根基单位打乱原有序列，停止重新整编，统统的营级军官当场夺职，重新考核，重新任命。

两个年青人一前一后拦住了他。

“事情有变，我们得从速归去叫他们不要脱手，不然大师都垮台。”

“来，喝口酒壮壮胆。”陈昏把酒葫芦递给古力，本来滴酒不沾的古力却“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因为喝得急，呛得连连咳嗽。

“好，你去丰安，我去……”陈昏没说完，人都僵住了。树林里冒出来二十名弓箭手，

见张虎臣阴着脸走过来，于泰清算衣甲，躬身施礼。张虎臣没有理睬他，径直坐上了正堂。于泰身边的两个年青军官想禁止，于泰制止了。

“恩师，请留步。”掌书记冯毅躬身候在仪门旁，他的身后站着两个结实的年青人，两人的面相都很陌生。

“啊！”她的身后传来了冯氏的惨叫声，她仓猝向后看去，正见到于泰双手持刀狠狠地刺进母亲的后心，一股鲜血放射而出。病笃之际的冯氏紧紧地抱着于泰的一条腿……

子时初刻，永丰城西大宁寺的钟声敲响了。踏着“噼里啪啦”的爆竿声，锋矢营统军校尉马赫尚亲率一队士卒闯进了张家老宅。

西宁军内山头林立是没法袒护的究竟，杨昊力主削平群山，也是人尽皆知。这轮军事鼎新很较着就是冲着那大大小小的山头去的。西宁军内三山鼎立，天德、鬼军、永丰张。仅仅几个月前还是天德、鬼军互争雄长，但转眼间天德系和鬼军都已风景不再。

两个军校将张虎臣的老妻冯氏和幼/女张莺莺带了出去，张莺莺年仅十岁，人长得又黑又瘦，目睹老父亲被人打的鼻青睐肿，吓得浑身颤栗，直往冯氏身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