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弟，是我啊，段玉明。”锦衣大汉见杨昊发楞，自我先容道。

二日夙起，杨昊到练功房里练功。

章夫人嗔怒道：“我在问你话，你看他做甚么？”

段玉明道：“事到现在我们就明说了吧，祁玉实在是小青衣派到府上的密探。”

祁墨的侍从从内院带来了一个身穿青衣的三十多岁男人，尖尖的下巴上光溜溜的，寸毛不生。在须发飘飘的唐朝，三十大几的男人不蓄髯毛，跟现在三十几岁男人蓄一部大胡子一样少见。寺人，这又是一个寺人！

“是，”寺人悄悄地应了声，说话的腔调和语气确认了他的身份，寺人骨碌转了下小眼，面朝杨昊垂手站立，身材微微向前躬着：“主子是内侍省内常侍林同为，小青衣的管事寺人。祁玉是主子直属的部下，本年三月她受命扮成暗娼以美色勾引将军，为的就是侦伺……陛下的除阉大计。”林同为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杨昊的脸。

本来是颍王府的典军段玉明，杨昊不久前见过他，就是他奉告杨昊秋后要停止“行操秋典”的，让杨昊抓紧复习备战。现在想来，本来都是为了在球场缉捕王守澄。

杨昊方才吃过早餐，家人来报，莱国公府有人求见。来者是一个陌生面孔，见了杨昊后，说道：“我家公子爷请杨公子过府一叙。”杨昊嘲笑道：“你家公子现在进宫当官了，便不肯登我的门了是不是。也罢，我去见他吧，看看殷中侯有何指教。”

管家骑着马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的，竟引着杨昊到了祁家。杨昊不觉一惊，正要动问，却见殷桐香和祁墨陪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锦衣大汉迎到了门口。杨昊感觉此人有几分面善，一时却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这，这如何能够？”杨昊脑筋嗡地一响，一时有些接管不了。但迅即他就沉着了下来，不对，本身曾经夜探过祁家，偶然入耳到祁玉跟她阿谁假爹的对话，她应当是个暗娼，如何一眨眼却变成女谍，这未免有些分歧道理吧。

章夫人听了这话，略微放下心来，她松了口气，又问道：“你说错了甚么触怒了陛下？”杨昊红着脸说：“儿子误把太学说成了大学，是以恼了陛下。”

杨昊“哇”地一声叫了起来，小鱼吓了一跳，忙伸长脖子聆听窗外动静。夜色已深，没有任何动静。小鱼松了口气，缩到被窝里，这时她才重视到杨昊正斜着头密意地在望着她。小鱼内心飘过一阵暖流，她的内心充满了甜美，因而她拉过杨昊的一条手臂来当枕头，把后脑勺抵着杨昊的下巴，拱了一阵子，总算找到一个结壮的姿式，然后她把杨昊的另一条手臂抱在怀里，甜甜美蜜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