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天保的英勇触怒了铎础莫的叔叔老将乌巢，乌巢年青时号称“蛮黑第一懦夫”，虽年过六旬，倒是宝刀不老。他催马截住蒙天保，比武十余回合，蒙天保便觉体力不支，败下阵来。乌巢催马紧追，卫芳突发一支暗箭，却被乌巢悄悄躲过，老将回射卫芳一箭，箭矢穿透卫芳胸口的护心镜，幸亏卫芳贴身穿戴铁丝连环甲，才保住一条性命。

一个半大少年手臂、大腿上的肌肉全被割光，暴露森森白骨，他的头颅则被石头砸的稀烂，离他尸身三五尺外有一堆灰烬，一根削的尖尖的木棍上，还插着一块烤的半糊的人肉……

北寨南门外空位上，两匹骏马劈面冲撞，四下里吼声如雷。对阵的两边，一面是河东军大将于冲冲，另一面则是蛮黑荼盐部贵族莽力蛤。两马错蹬之际，于冲冲俄然手抓马鞍，将身子吊悬在马身左边，堪堪避过了莽力蛤的致命一刀，不及莽力蛤勒马再战。于冲冲右手在马鞍一按，竟站立在飞奔的马背上，取弓在手，只一箭便将莽力蛤射于马下。

不管他能给刘德三形成多大的伤亡，但中受降城绝对守不住。王奔也会在这场惨烈的争斗中耗尽最有一丝力量。到当时即便本身率军南下，也难以再挽回败局了。杨昊要蛮黑五部提夙起兵南下，五部首级则提出答应他们当场筹粮。

“将军此次与蛮黑五部缔盟固然可解燃眉之急，但是今后只怕后患无穷啊。”马赫尚到底没让杨昊绝望。

刀砍，斧剁，枪刺，火烧，破腹，剜心，割乳……各种死状，难以名状，手腕之阴狠暴虐，已非人类所能为。

寨子中间的水井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老妇人的尸身，多数都被脱光了衣裳，一些尸身的乳/房被割掉，暴露两个血洞穴；一些尸身的阴/户里还插着捶衣棒。这些老妇人死前明显都受尽了欺侮和酷刑。

杨昊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快步跨过寨东头的木桥。马赫尚正在批示士卒渡河，瞥见杨昊便一起小跑过来。见了面就抱怨道：“这帮狗杂种，一起烧杀劫掠。现在我是一点粮食也筹集不到。要不还是先停下来，等一等运粮队吧。”

已经有很多将领向杨昊抱怨了，杨昊又岂能不知？当初他与蛮黑五部盟约时，要求五部进军时不得骚扰沿途百姓。更不得随便烧杀劫掠。五部首级也承诺了，但要求替他们备足粮草。

马赫尚想了想没弄明白瓶子和妖魔是出自甚么典故，不过大抵的意义却还是能听的明白，他说道：“只怕他们尝到了长处不肯走。”

“这类蛮人只能操纵，用过便要完整除之，不然后患无穷。”马赫尚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看到杨昊鼓励的眼神后，就又壮着胆量说道：“将军可知天德军的百姓都在背后称呼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