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道：“天德军为何不收拢他们为朝廷效力？”韩遂道：“天德军现在只顾着内哄，那里顾得上开疆拓土？”杨昊感觉暗里里群情上官是非，并不铛铛，便笑了笑没有接话。

杨昊来到巡城营时，出班巡查的两队步军士卒方才返来，第三队士卒也已经列好行列正筹办出城。遵循端方，白日只要一队步军士卒在镇子四周巡警，马军一半留守营中，另一半出城巡警，至午后换一次岗。因为还没有到用饭时候，退返来的两队士卒都留在营门内的小校场上练习。

杨昊感喟了一声，忽问道：“昨日听你说河北有‘鬼城’，这‘鬼城’究竟是那边所？”韩遂闻言略微一惊，本身信口一说，他竟就留意记着了，因而指着北方道：“由此往北数千里地以内，稀有百座烧毁的军寨，这些都是开疆戍边的前辈们留下的。国势式微，边地失守，这些破钞了无数民气血修建起来的城镇军寨就都烧毁了。厥后，败北开罪的流卒们占有了这些处所，他们招募流民开垦地盘、放牧牛马，几十人一伙，数百人一帮，个个自主为王，不平朝廷管治。这些人没有户籍，既不属于大唐也不属于回鹘，我们都管他们叫‘鬼子’，他们所居住的城镇军寨也天然就成了‘鬼城’。”

“禁军边军都是大唐将士，衣甲粮饷不一样，莫非连操典也要弄成两样吗？”韩遂似有感而发，又似在抢白杨昊。杨昊有些难堪，忙转移了话题：“把秦大人送的猎狗、猎鹰都带上，打些猎物犒劳犒劳弟兄们。”韩遂笑道：“我正有此意，长史大人不说，转头我就要向您讨借了。”二人哈哈一笑化解了刚才的难堪。

韩遂腰悬横刀，身背弓箭大步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四名健卒，都背弓持枪腰悬刀。韩遂见杨昊看练习看的很当真，便问道：“大人在禁军呆过，看这些有点不堪入目吧。”

杨昊一边检察沿途地形，一边打猎。正中午分，世人在一座土山下落脚。侍从拾柴燃烧烧水煮肉，杨昊与韩遂走上土山山顶，往北望去，一片荒草苍茫，天绝顶有一条碧蓝的河道。杨昊惊道：“这莫不就是黄河？”韩遂道：“大人好眼力，这里便是黄河，再往北就不是大唐的边境了。遐想当年由此向北万里以内都是我大唐国土啊。”

土山阵势固然不高，但四周都是空旷无垠的高山，加上碧空万里，荒草苍茫。杨昊不由心生感慨，说道：“如此江山却落在一群无能的阉党手里，真是可爱！”韩遂察言观色很久，忽问道：“长史大人也感觉阉党擅权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