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大大咧咧的张清冷现在也劝杨昊：“此事干系严峻，还是不提为好。”

孟博昌哼了一声，沒有答话，张清冷跟杨昊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啧啧嘴说道：“自当今御宇海内，宝历社的大管家只要两小我做过，你做两年，我做两年，从未传过外人，一名是当今的皇叔光王李忱殿下，另一名是皇弟颍王李炎殿下，起先两位殿下是你做两年，我做两年，轮番坐庄，但是在大明宫变的前后，那是走马灯似的换來换去，你干两天我干两天你再干两天，由谁坐庄全凭陛下的一句话，光大和九年十一月，就是宫变产生的阿谁月，我们的大总管就换了三次，月初是光王殿下，月中是颍王殿下，月末又是光王殿下。”

“这么说，永丰无面会时也是光王殿下啦。”杨昊插了一句，

张清冷握着杨昊的手开朗地笑道：“久闻大名啊，本日一见，公然是少年才俊啊。”杨昊道：“大帅奖饰过分，杨昊可担不起啊。”张清冷道：“不叫大帅，叫大哥，叫大哥方显亲热。”张清冷的老妻吴氏闻言从灶间出來，一样的粗布衣裳，脸上充满了风霜，若非张清冷唤她为老妻，杨昊还觉得是他家的厨娘呢，

这一日，风和日丽，茶桌就摆在菜园子的水井旁，茶具是陶器粗瓷但茶倒是地隧道道的好茶，喝着茶，聊着天，半晌以后，就都熟络起來，

张清冷掐指一算道：“这一次也就两年多吧，他是在甘露宫变后接任大总管的。”杨昊内心一惊，急问道：“此前谁是宝历社的大总管。”张清冷正要答话，孟博昌咳嗽了一声，责备杨昊道：“这些事不该你问的。”

杨昊照实答复道：“升了官，沒有升职。”

“大和九年端五节前，又是谁在执掌宝历社。”

杨昊俄然插了一句问：“光王殿下做大总管有几年了。”

张清冷盯着杨昊望了一阵子，低声地问：“这一次是升官还是升职。”在來的路上孟博昌已经奉告杨昊张清冷走后，他将正式接掌夏绥出任节度使，但在刺马营里他还是正三品的横刀，沒有获得任何升迁，

“这么说，你们二位都是知恋人了，话出你们的嘴，入我的耳，还怕我会说出去吗。”

张清冷的几间茅舍从内里看一点也不起眼，内里安插的倒并不寒酸，一应家具器物都胜太小康人家，只是暮秋，屋里就生了地炉，非常和缓，张清冷解释道：“老胳膊老腿的就怕冷，以是，早早的就把地炉给生了。”又冲吴氏喊：“把火弄小些，别热着他两个。”吴氏正在安排桌椅，闻言仓猝却撤火，被杨昊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