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彤沉吟道：“这会不会是个圈套呢，把两万人摆在山谷里，马又不能骑，只要用三五千人堵住谷口，岂不是就要把他们逼入死路，这大大的有违用兵常理呀。”

黄奕凉把这个事理一五一十地说给杨昊听，这实际上也就直接地答复了鄱阳谷里的天狼军沒有突袭丰州的启事，两万人骑着两万头毛驴跨河东征，岂不是自寻其辱，不是他们不想打，而是前提还不成熟，

“换一层毛要多长时候。”杨昊盯着舆图，眉头微微挑起，

“哦。”杨昊略吃一惊，“快叫他进來。”

“可贵你能这么直言坦诚，那我也坦白地问你一句，把天德军的军政事件都交由你，你担的起來吗。”

“那么依你之见呢，谁可挑起这副重担。”

“是，毛一旦换完，乌龙马食量大增，精力非常亢奋，一日一夜可推动两百里，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想脱手，一日一夜能够横扫丰州三城，从丰州最西段一起打到丰州最东，乃至进入天德军。”

狼山是横亘在丰州西北方向的一条山脉，连绵数百里，阵势险要，与阴山同为丰州与回鹘之间的天然樊篱，林中部强大时曾一度节制狼山南北，但自小齐金败逃后，狼山又落入回鹘王庭之手，这让丰州在计谋上处于一种优势，

“不是如果，他们必定要脱手，不然就不会把两万人摆在这个处所啦。”

杨昊沉吟道：“你去当然是好，但参谋司那边又怎能少得了你呢。”曲清泉道：“参谋司有凌、朴二位将军主持，参谋校尉并无实职可掌，卑职走不会影响大局，此其一，其二，参谋校尉虽无实际职掌，但居此可常听大人教诲，亦可参与军中奥妙，有俯瞰全军之便当，位置极其冲要，在此历练一两年后，再放到内里便可独挡一面，卑职乃一介墨客，添列此位实在有暴殄天物之嫌，肺腑之言，望大人三思。”

“换毛以后是不是立便能够开战。”这又是一个本色性问題，

“哦，马也要换毛吗。”杨昊感觉这事倒是很新奇，

杨昊笑道：“安宁是打出來的，不能靠别人來恩赐，天德军的百姓就不迁徙的，别的还要选一无能之人前去主持大计，依先生看，何人堪当此任。”曲清泉道：“卑职鄙人愿效犬马之劳，前去天德军早日打互市道。”

“大人，……”黄奕凉腋下夹着一卷舆图兴冲冲地走进來，跨门槛时被绊了一下，舆图掉在了地上，穆兰青一边扶他起來，一边帮他捡拾舆图，因为猎奇多看了一眼舆图，杨昊就吼了起來：“不该看的不要看。”

杨昊起家如厕，

杨昊冲着门外扯着嗓子吼：“叫各司主官速來开会。”在院中剪花枝的穆兰青放下了剪刀就往外跑，背后又传來了杨昊的声音：“曲清泉就不要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