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斩！”

“啊……”

浅水清摇了点头，又笑了笑，没有答话。

“二队，斩！”

杨昊不想再看下去，他拔出长刀大喝道：“弟兄们跟我冲！”

辰时二刻，索额率破虏营由北门出城，奔袭归义虎帐地。归义兵此时正在做饭，猝然遇敌，竟乱成一团。索额率几十名卫士乃至一度杀入李少卿的牙帐。李阳九的“雪狼营”临危稳定，目睹索额的破虏营是孤军深切，便俄然绕到破虏营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雪狼营士卒身穿戴牛皮甲，手持雪亮的弯刀，高山上个人冲锋时势不成当。

破虏营大败特败，丧失过半，索额身中两箭，昏倒不醒。卫士用皮带将他捆在马背上，夹着他的马仓促奔逃。杨昊没推测索额不经叨教就单兵突进，比及他调派烈火营、旗号营、豹营前去策应时，破虏营已经败退下来。不过破虏营虽败，却也翻开了李少卿的营寨，且予敌以严峻杀伤。杨昊当机立断，当即挥兵攻打归义虎帐地。

……

丰安城内驻守着三千二百名归义兵士卒，李少卿接收了在丰安时因为兵力分离到百姓家，突闹事情时来不及调集士卒而被民军各个击破的经验。到了丰安后，他让士卒集合住在营中，让扶养士卒和马匹的百姓定时将粮草送到营中。归义兵在城中扎了六座大营和七座小营，各营的之间相距不超越半里，并事前做好了处突预案。

陌刀队的布阵是五十人一组，间隔近两米，后队与前队之间总相隔着一个步位。并且前队和后队都是交叉着地，两人以后站着另一名陌刀手。长达一丈的陌刀如旋风挥动起来固然能力惊人，但对士卒的体力倒是一个极大的磨练。一把陌刀重约五十斤，陌刀手还要披挂重甲，非体格结实臂力惊人者不能当之。并且陌刀阵一旦策动，只要一往无前，前面即使是刀山火海也不成止步。能当上一名陌刀手，无疑是对一名流卒的勇气和胆魄最大必定。

总攻的号角比预定时候提早了一刻钟，但这没有打击西宁军的士气，相反因为主将亲身出战，西宁军士气高涨。一锅黏稠的搅不动的糖水，俄然被奔涌的大水淹没……

但是仅仅两年后，兄弟二人便再次东山复兴，一举攻破契丹可汗的牙帐，不但夺回了妻女，还将契丹王的女子占为己有。

五千精锐丧失殆尽，败北的动静只要一传开，那些早已磨牙舔爪的觊觎者就会当即一拥而上，将本身的统统朋分殆尽。

杀人的机器高速运转，劈砍、断裂、血肉横飞和灭亡……

看似万无一失了，实则倒是一副空架子。归义兵中除了李少卿的亲兵“擒虎军”和李阳九的“雪狼营”，其他的营队几近无军纪可言。军中明令制止士卒无令不得随便外出。但不管白日黑夜，丰安的大街冷巷总少不了醉酒闲逛、挑衅惹事的归义兵士卒。摩歇心被林英射杀后，他的士卒未经禀报便抬着摩歇心的尸身到曾重阳的钦差公署逼曾重阳下跪。李阳九听闻此过后吓出一身盗汗，仓猝找李少卿商讨对策，并变更“雪狼营”防备曾重阳抱负。此事最后因曾重阳的让步让步而不了了之，但也由此可见归义兵军纪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