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事情,刘知温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穆宗长庆元年,节度使张弘靖任用私家,专信幕僚韦雍,韦雍因私怨惩办军士,引发军中大哗,军将们把韦雍正法,赶跑了张弘靖,拥立朱克融为节度使。
除了以上老军以外,更有一些孀妇孀妻干脆抛头露面,整日里在节度府前哭哭啼啼,吵得刘知温非常闹心。这内里最着名的则属高刘氏,这位当年幽燕第一名将——“白马银枪”高思继的遗妻,在幽州朱门中可谓交游广漠,她的两个儿子也在此次整军中被变相发配到了妫州。高刘氏在节度府衙外大声漫骂刘仁恭好多次,乃至直闯节堂诘责刘仁恭,是不是忘了当年是谁第一个带兵拥戴刘仁恭登上帅位的。她还问刘仁恭,是不是这个世道真的是人走茶凉、孤儿寡母就真的无人顾及?
只是这位衙内有些过于沉迷在豪华享用中了,这几年在幽州城内混了个“放浪公子”的雅号,远不如大哥刘守文来得勤恳简朴。他在整军以后就一向在幽州城内各大北里流连忘返,成日里纸醉金迷,刘知温也曾劝过他从速回转河间,这位公子哥每次都承诺得好好的,早晨却仍然在青楼中宿醉,让刘知温非常无可何如。但这毕竟是大帅家里的私事,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答复刘仁恭。
刘仁恭对这位背景和资格都非常深厚的女人还真是没有太多体例,就连擅闯节堂如许的重罪,也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而不敢究查,反而和一干军将幕僚当场逃之夭夭,让这个女人足足占据了节堂一日一夜。刘知温当时是紧随在刘仁恭身后逃离的,还被这个女人摘下绣鞋砸在了后背上。
只听刘仁恭又道:“谦诚,整军之事停止到现在,衙内军和义儿军已经重新立稳了脚根,我们便干脆风雅些,让各部也松口气吧。某细心想过了,就算各部重新立起营头,我们实在也是不怕的,并且,某只要做得不过分,不坏了咱卢龙军的老端方,想必他们也不会对某有所不敬。”
但是刘知温体味到了大帅刚才话里的无法,现在卢龙军三面受敌,情势危在朝夕,如果持续将整军一事停止到底,很能够面对分崩离析的局面。再次苦思了很久,他不得不痛苦的承认,大帅是对的......
只听刘仁恭怒道:“你也不须替他坦白,去对阿谁孽畜说,明天一早就给老子滚回河间,某不想在幽州见到他!主将悠长不在军中,如何掌军?如何让弟兄们心折?有了战事如何批示?你就跟他说,如果还不归去,就不消当甚么劳什子的批示使了,老子封他当北里使!”
忽听刘仁恭又道:“对了,守光在整军以后还没分开幽州?”
刘知温沉默点头,起成分开。他晓得,卢龙军的整军打算,算是就此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