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这么一说,谢氏哥嫂也有些恼,又听柳夫人方才的话只拣本身佳耦的事来讲,倒未曾辩驳“妹夫”一事,内心认定自家的mm必然是与这位高大人有了交集。
她嫂子说,“你倒会说,我们老谢家,穷是穷了些,但是穷得有骨气。也从不向人无端低了头过,你能住到了高大人家里来,我们做哥嫂的就能进高大人的这个门!这个理,就是我们喊便了全部牧场村,也讲得出去!如何,我们到妹夫家串个门,柳夫人还没拦,你这个亲mm倒拦着了?”
谢氏嫂子立即说,“也未几,只要给她侄子结婚用的银子,拿出五十两来,我们就不再说甚么了。”
“那年,朝延来了好多兵马,围了西州城攻打,他带了卫队,驻扎在这个村庄里……我记得清楚,他就住在这个院子。”柳玉如浑身一颤,又听谢氏说:
柳玉如跑出去,见被抬着的恰是紧闭着双眼的高大,也没穿官袍,身上衣服沾满了草灰。
谢氏惊问,“姐姐如何了?”
高畅本来就对这内里的来去不很清楚,刚才问谢氏她又不说,是以这时也不好掺活,就在一边看着。
柳玉如嗔道,“妈妈你又胡说,是不是老胡涂了,早跟你说过我家里再也没别人了!”
谢氏嫂子见高畅半天没有搭话,觉得是个不相干的人,这时听了高畅骂,也毫不逞强道,“你又是谁?狗逮耗子,我们家的事用你来管?”
高畅在中间总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清楚了,当时杏眼圆睁,手指着谢氏哥嫂骂道,“我兄弟是朝中命官不假,他也接了你mm不假,看把你们能的!我兄弟已经三媒六证地娶了玉如mm,莫非再纳个妾还要这么费周折么?你到街上去探听一下,谁家纳妾还要三媒六证了?”
谢氏大哥也开了口,挽着袖子道,“如果妹夫家人打倒可忍,你是谁,这么张狂。让你打我婆娘,我不饶你了!”跃跃欲试。
高畅站在大门口骂了一阵,想想本身兄弟如何会招上这么多的事。随即也迷惑,本身为甚么一口一个兄弟,还替高大那头驴打起了抱不平,有些奇特。再看看院里谢氏哭、柳玉如劝的,也嫌心烦,就往牧场里走来,想看看高大让拿剑女子追到那里去了。
柳玉如回过神来,拾起牌子看了看,“你还让谁看过?”
柳玉如听了早把这两人的来意猜个几分,问道,“大嫂你说你家里穷也穷得有骨气,这个我倒信了。我听高大人讲,村头窑上夜里敲了锣找人挖地基的时候,连你们的妹子拖了带病的身子、背着个小孩子都到外边来找活,倒没见你们谢家哥们出来露个面,当真是有骨气得很!你们的妹子病着时,一家三口把她往外撵,现在看她有了个好点的落脚处所,就又来攀亲。你说你想小甥女,她们母女无依无靠的时候,你们想过你们的小甥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