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做朕的妃子，朕打心底感觉恶心。朕肯临幸你，是你的福分。”

冯润叹了口气，失落地扯了扯嘴角笑道：“走了也好。”

“没有当真最好！”拓跋宏微微惊奇，深深地看着她，“你最好别期望朕能真的对你好，更别期望能从朕这里获得甚么！”

冯润紧闭双眸，眼角落下一行清泪，翻过身，持续佯装熟睡。

“君无戏言，陛下曾经对臣妾说的喜好，竟是明天这般吗？”她惨淡一笑，泪水顿时澎湃而出。

“你是说冯媛？”他嘲笑，“你二妹太诚恳木讷，对那老太婆过分忠心，不好节制，以是朕不成能宠幸她。倒是你，比她聪明多了，朕给你这个机遇，让你在那老太婆面前好好表示。”他俄然将脸靠近她，鼻息的热气喷在冯润的脸上。

拓跋宏像是听到了天下上最好笑的解释，讽刺一笑，“冯清是博陵长公主的女儿，算是半个皇亲国戚，老太婆那么宠她，定会对老太婆言听计从，将来必定也是要送进宫里来的。你二妹冯媛生性儒弱，过分木讷，甚么情感都写在脸上，朕天然不会打她的心机。”他伸手捏住冯润的下巴，“而你资质聪慧，又晓得收敛，老太婆对你还不敷信赖，天然不会交代你甚么。在此之前，朕若不能节制你，未免过分无能。”

闻言，碧华严峻万分：“陛下和太皇太后都防着您，这……这可如何办？”

拓跋宏没有答复她的话，看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转成分开，没有一丝顾虑。

…………

见冯润对峙，碧华只好拿来汉装。

拓跋宏走至床畔，伸出大手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本身，没有一丝逃脱的余地，幽幽道：“和你们冯家人相处在一起，真是坐如针毡，朕是一点耐烦都没有。”

拓跋宏放开她负手而立，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她，“朕早就推测老太婆必然会把你们冯家的女子一个个送进宫里来。她最宠你三妹冯清，可她年纪还小，以是就先把你和冯媛先送进宫里来监督朕，你们觉得朕会中这个骗局吗？”

“太皇太后是北燕皇族后嗣，北燕冯家现在是大魏权势最大的外戚，本宫如何着也得表个态。若不能获得庇护，今后这宫路漫漫，又如何能站稳脚……”

冯润绝望地闭上眼睛，心已是骤凉，“臣妾明白了。既然如此，请陛下善待我二妹。”

“本来你始终都防着我……”

天还没亮，拓跋宏回眸看了看床上似睡非睡的才子，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眸底闪过讨厌，没有任何沉沦地走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