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苗哼了一声：“那又如何？”

“请坐，请坐。”曹苗很热忱，叮咛青桃、红杏上酒水，又命阿虎端了一杯给韩东，却不号召韩东入坐，仍然让在阶下站着，享用骄阳的炙烤，晒得油汗滚滚。

韩东一本端庄地和阿虎告别，转成分开，脚步轻巧。

“甚么时候的事？”

曹苗盘腿坐在廊下的胡床上，双手抚膝，双目微阖，气味绵长，意定神闲。

隆冬六月，骄阳当空，蝉声高亢，韩东的脸和脖子被晒得通红，油汗充满额头，他却不敢轻动，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却不敢收起，更别说暴露凶暴之态。

“一枚玉印，上面有枭钮，听大王说，当是武天子时统领校事的玉印，别名玉枭印。只是这印已经失落多年了，不知为何又呈现王子手中。”

见曹苗这副爱理不睬的模样，韩东很无法。他晓得曹苗不会等闲奉告他，但是他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更好的路子。校事玉印的事，他没法查，只能等。内丹术的答案就在面前，他不能放过。

“喏。”阿虎应了一声，下了台阶，来到韩东面前，伸手表示。

“王子久在府中修习，能够不太体贴府外的事。现在的兖州刺史王昶也出自太原王氏，与王机是从兄弟。王昶是先帝东宫旧臣，深得先帝信赖，陛下也对他信赖有加，即位后，加封他为扬烈将军，封关内侯。”

传闻徐州刺史吕虔很存眷这件事，而吕虔的别驾就是王泰的族兄王祥。比起那些人，面前的曹苗固然无礼，总算好对付些。

韩东取出一方手帕，擦去额头的油汗，看向曹苗。“王子刚才所习，莫不就是内丹术？”

“倒也不算无功受禄。”曹苗笑眯眯地打量着韩东。“你杀了王泰，也算是帮我父子出气。”

“校事去而复返，有新任务？”曹苗呷了一口水，笑意盈盈。

曹苗笑而不答，打量了韩东半晌。“有圣旨吗？”

“既然校事难堪，就不勉强了。”曹苗下了胡床，扬扬手，入阁房去了。“阿虎，送送韩校事。”

“多谢校事拔刀互助。”曹苗淡淡地说道：“如果能直接杀了他，更好。”

韩东咬咬牙，将水一口喝尽。王泰不是他杀的这件事目前还不能说破，这个锅他只能临时背着。“恰是有事要向大王子就教。”

被晒了近一个时候，韩东嗓子都冒烟了，看到这杯水，恨不得一口饮尽，乃至连曹苗面前的水壶都抢过来。可他还是强忍着打动，先向曹苗称谢。

被曹苗下逐客令，韩东很愁闷，却无可何如，只得跟着阿虎出门。两人并肩而行时，韩东悄声说道：“兄弟，比来可有甚么动静？”

韩东想了想。“此次回京师的时候很短，没有听到太多的动静。如果王子想探听，东可觉得王子效力，助王子一臂之力，以报王子相告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