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非常自责地看向颜宽,低声道歉道:“颜兄,真是对不住。张易兴之所至,没想到竟然扳连你被文气反噬,实在是张易的不对。”
陈仲文站在书房角落,闻言当即道:“二弟莫急,张易这小子在县衙上说出大逆不道之言,尚礼殿定然会严惩他,到时候就算他做出传天下的诗作,也会被打落谷底!”
这等宝贝就算代价再高,在爱诗之人手中也是无价之宝,很少此人不会拿出来售卖。
张易低声笑道:“颜兄切莫自责,张易细细想来,即便我刚才强行赋诗,恐怕也很难胜利。来日张易若能做出下半首,必然请颜兄亲笔为鄙人誊写此诗。”
颜宽有力躺在席上,身后两位贡士将他扶起,将文气送入他的体内,为其医治伤势。很快,颜宽神采垂垂规复红润,展开了眼睛。
“半诗镇国?我这是在做梦吗?”风重楼伸手捏了捏本身的大腿,吃痛火线才缓过神来,一下子跳了起来。
而远处的陈书文,嘴角微微溢出鲜血,身材当中模糊有破裂的声音传出,想必心房蒙受了重创。
最为古怪的是,不知是谁传出的动静,天凉陆府家主对张易极此中意,欲将家主嫡女嫁于张易,嫁奁百万金!
张易假装方才作诗用脑过分,头困眼乏的模样,低声道:“之前在酒会上,你不是奉告我作诗的端方吗?如果要插手人名,首选在园职位最高者。陈书文解除在外,便只要他们两位贡士职位和文位最高。”
诸位读书情面感高涨。
文会向来便有端方,如果参与文会的读书人所做文章中呈现人物称呼,大多选职位或文位最高者。张易将其誊写在诗作当中,就是将陈书文这位县令大人解除在外。
大周汗青上天然有几首半首便镇国的名篇,却只要万年前谢灵仙一首《山居》能够传天下。可在颜宽看来,即便是那首《山居》,也绝无张易这首诗浑然天成。
“到底是谁呢?”
张易苦笑不已,本来只是为了打击陈书文,没想到本身竟然有些引火烧身了。看来必须提早赶往书院,不然在张府底子没法埋头读书,只能遁藏众位读书人的围追堵截。
颜宽敢必定张易这首诗一旦做成,便可名传天下,一首传天下诗作如果由本身誊写,的确可谓此生幸事。以是张易许下如此承诺,对颜宽来讲,是真正的成全。
“我辈读书人能有幸见证一首镇国诗的出世,何其幸哉!颜先生能亲手誊写这首名篇,更是与有荣焉!”
“张镇国高义,颜宽谢过。”颜宽师从大儒,见多识广,向来不动如山波澜不惊。但张易此言一出,他顿时喜极而泣,几乎说不出话来。
“重楼,谁让你当时多嘴的……”乔居正轻叹一口气,为张易辩白道:“诗作已成,这半首诗很快会传遍伏流国,张易如果将来变动,岂不是自污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