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名声固然不好,但沈明镜倒是使得顺手,何况这戒色刀也是人级绝品的玄兵,不弱于倚天剑。
骆兵亭不觉得意,似这般环境当然少见,却也很多,此处为兵冢,浅显玄兵又岂能入内,多是暮年不凡的兵刃,或是感染了前仆人气味,后天不凡,才可有这般灵异。正也是以,它们晓得品鉴人才,为天赋而鸣动,因干才而沉寂。
“好,就这把了。”说着,沈明镜也不在乎骆兵亭有些非常的眼神,便是筹算拜别,俄然脚下一顿,心头闪现出莫名的心悸,浑身都是有些不安闲了。
“不。”骆兵亭微微点头,“应是神兵有灵,看出师叔不凡,故才鸣动,可惜神兵老矣,纵使千百年前有环球无双的锋芒,现在也已经钝了。”
也是这一刻,骆兵亭才是恍然惊觉,面前少年不是脾气随便,也不是做事不当真,或是没派头,而是纯真对待兵刃的态度,非常随便。
使五虎断门刀的话,这刀实在是没题目的,但题目是,沈明镜最善于的刀法不是五虎断门刀,而是田伯光的飞沙走石十三式,加上沈明镜又有《葵花入门心法》在手,对于快字诀更是贯穿深切,天然也是走快刀一起。
“你可别太高看我了。”沈明镜耸了耸肩,“我也不是强求之人,如果降服不了魔兵邪器,天然还会挑选浅显的人级玄兵,可没说必然要死磕。”
沈明镜神采古怪起来,这戒色刀的故事如何听着听着有些不对味啊?那采花贼的人生貌似和田伯光非常类似,只是田伯光总算没有落到魔刀反噬,被老尼掌毙的了局。
“师叔公然好魄力。”
兵器与兵卒,都是兵,都是为人所摆布,不得自主运气。
沈明镜顿时汗颜:“真是甚么刀都有啊。”
果不其然,一部分本是光芒万丈的兵刃俄然自行崩碎,化为碎屑灰尘,飘散飞落,点点星芒,似是飞舞的萤火虫,可惜转眼已是完整逝去,不留涓滴残骸。
但是,沈明镜倒是微微点头:“神兵已老,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动机转过,骆兵亭倒是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沈明镜走向兵冢。
他们不肯为庸人所掌控,所以是反过来掌控庸人,人主兵刃,转为兵刃控人!
说到这里,骆兵亭忍不住笑了起来:“那采花贼也是不幸,早已不能人道,又在其师熏陶之下,一心向佛,再无邪念,却被戒色刀所害,厥后被尼姑庵的老尼发明,一掌给毙了,老衲人不忍毁去爱徒遗物,又怕魔刀害人,取名戒色刀,警示先人,这也是那采花贼的法号。”
“师叔,魔兵邪器在这边。”骆兵亭说着,带着沈明镜来到洞窟里侧,本来的老气沉沉突然窜改,凝集成一股可骇的气势,或是杀气腾腾,或是悲忿啸天,或是不甘不肯,或是无声泣血……